傍晚,白子文被留下吃飯,看著天色漸暗,金子將院子中的燈籠一盞一盞點亮。白六少爺有一種割裂的感覺,好像不論上海怎麼發展,這院中也如古代般靜謐典雅,如果這個時候電話不響就更好了。
新安裝的電話剛剛響第一聲就見清宵歡快的跑去接,是阮恒,問少爺回不回去吃飯。清宵關心了一下阮恒的身體,一會也會讓白子文捎些花茶回去。白子文見清宵與阮恒聊的開心,忙過去接過電話掛掉,這個阮恒,看來還是吐得少。
晚飯是盛元居送來的紅燒肉燜蛋,香菇油菜和豆腐絲涼菜。白子文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與清宵同一桌上吃飯,隱隱有些緊張。在他看來清小姐家境優渥,應是從小被父母送去高人處學降妖捉鬼的本事,遠離世俗,被保護的很好,善良又正義。
清宵讓白子文別客氣,自己開始悶頭幹飯。怎麼會有人在優雅進餐的同時速度這麼快呢?白子文想,清小姐果然越看越可愛。
人麵鳥飛進院的時候白子文剛剛吃完放下筷子,清宵在喝可樂,準備明天買個電冰箱。金子在收拾桌子,一回頭,一個一米多高的褐色夾雜著黃毛的,長得像放大版的大公雞隻是臉上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的怪鳥站在院中四處找著什麼。
“金子,那是神馬!看起來好惡心啊!”清宵本來眯眯眼因為院裏光線暗還沒怎麼看清,直到那張中年男人的臉轉過來,清宵一口可樂差點噴出來。
金子忙幫清宵拿手帕擦嘴還把可樂接過來放一邊。再一回頭,那怪鳥已經走過來了。
“姑娘,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啊?就在那邊那個院裏。”人麵鳥焦急的問著。
清宵看了一眼一半翅膀下滿是血跡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受傷了,“你受傷了?”清宵問。
“哦,不是,是我給孩子們覓的食。“說著從翅膀下掉出兩個血淋淋的胎盤。
白子文看到胎盤後皺著眉頭單手掩嘴,好像被那胎盤的血腥味刺激到了。
“所以到處殺人偷胎盤的果然是你!”清宵說。
“姑娘,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啊?”人麵鳥說。
“你還有臉找你的孩子,金子,捉他去見官!”清宵看著這張中年男人的臉按在一隻雞身上真是有點難受。
“清小姐,這等怪物捕房恐怕不會捉的。”白子文說。
“那怎麼辦,法租界的案子怎麼破?”清宵說:“還有這兩個胎盤,說明他又去殺人了。”
“姑娘,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啊?”人麵鳥又說。
“金子能不能把他頭砍掉啊,他一直說話好煩啊。”清宵說。
金子上前三兩下就把人麵鳥摁倒在地,將兩個翅膀綁了起來,嘴用布條勒上。
“好大的雞腿!烤來吃一定很過癮!”清宵盯著人麵鳥翅膀下的大腿興奮的說著。
“租界裏的命案才有人管,尋常百姓家死人有的都不會上報的。”白子文說:“案子的事交給我吧,這隻···雞你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