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予薄神色無異,但微微抿起的唇還是暴露了她。
她聽見了……而且聽得很真切,但隻能選擇裝傻,祁昭淺也沒有勇氣再把話講第二遍。
她的每一句謹遵帝師教誨後麵,都帶著被壓下去勇氣,還有那不服氣的逆反心理。。
“嗯,最好是,別每次都光說不做。”
雲予薄回著她,祁昭淺感覺到她這語氣裏帶著淡淡的嘲意。
她深吸一口氣,乖巧的點頭。
“是。”
在背地裏,祁昭淺暗自咬牙,握筆的手不自覺用力,回複那些奏折的語氣都暴躁了幾分。
她像是一隻被惹毛的小貓,但是又敢怒不敢言,隻能獨自生悶氣。
畢竟,又沒人給她順毛,最後還不是得自己舔順。
不可急,不可急,莫愁千裏路,自有到來風。
兩人後麵都未曾再說幾句話,祁昭淺將不滿發泄在奏折上,雲予薄跟個沒事人一樣,到點便走出了寢殿,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
直至晚膳之後,雲予薄給她上藥。
上藥時上半身衣衫褪盡,有些涼,雲予薄指尖溫熱,觸碰到她的肌膚,她不自覺緊張起來,手緊緊抓著剩下的被褥。
察覺到她的緊張,雲予薄聲音有些沉。
“陛下,放鬆些,上完藥便好了。”
祁昭淺咬牙,想著雲予薄前幾次給她上藥那種不過她死活的勁兒,她就沒來由的害怕,這才緊張得抓褥子。
聽見雲予薄這話,祁昭淺的手慢慢放鬆下來,但心中依舊時刻戒備著。
雲予薄拿出了藥膏,細細點塗在祁昭淺的傷口上。
從她的視角看去,祁昭淺的春光她一覽無餘。
細膩的肌膚,曼妙窈窕之影綽綽,腰肢纖細,奪人心目,肩上淩霄花殷紅,在燭火的照耀下,有種妖冶的美感。讓人不忍移開視線,想要觸碰,想要撫摸。
她那麼想著,便如此做了。
雲予薄指腹輕輕擦過那痕跡,祁昭淺直接僵住身子,帶著哀求意味開口。
“帝師,別……”
她不明所以的輕喚,心跳的厲害。
那印記是雲予薄親手賦予她的,那些不好的記憶瞬間跌宕而至。
雲予薄這行為,無疑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所經曆的那些事。
那個位置被觸碰,讓她隻想躲,但是又躲不開。
雲予薄聽見她這話後眯了眯眼,惡趣味的用手按了按。
祁昭淺輕輕哼了一聲,強忍下所有,委屈開口。
“帝師,很癢。”
她想說別碰那裏,但到了嘴邊還是改口了。
雲予薄碰過很多次,但以前碰都是因為她亂動不好好上藥一類,今天,屬實怪異。
雲予薄在聽到她這話後立馬拿開了手。
她剛剛鬼迷心竅,情不自禁的撫上,被她那句別字一刺激,又不自覺的用力,太過奇怪……
雲予薄有些尷尬,但並沒有開口,隻輕輕的嗯了一聲,把心思轉移。
以前祁昭淺身上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看起來格外醜陋,加上身形消瘦,像隻營養不良的小貓,沒有半點兒半點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