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調查,她打開她與“獨孤騷客”和“我不是社畜”的群聊。
“兩位,赫金市可有門路?”——“窮鬼要翻身”
“哈哈哈,當然,從王城以北,皆有我們的人。”——“獨孤騷客”
“獨孤騷客”和“我不是社畜”二人的交際能力出奇的高,短時間內就建立了遍及大範圍的情報處,讓二人依靠這些情報賺了個盆滿缽滿。
當然,所謂的情報似乎有些時候並不是很靠譜……
“說說吧,你是想知道貴族少爺和舞女私奔還是魔法師和小男仆上演你逃我追戲碼?”——“獨孤騷客”
“不是……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蘇洛洛表情扭曲:“有沒有關於精靈少年逃跑出赫金市的事情?”
“誒?這就是那個魔法師的事情啊!”——“我不是社畜”
“啊?具體說說看。”
“傳聞說最受伯爵器重的魔法師圈養了不少貌美的小男仆以供……你懂,前兩天其中一個精靈族的男仆趁魔法師不備打暈他逃跑了。”——“我不是社畜”
“說來也怪,一個男仆丟了便丟了,至於非要下令全城搜找麼。”——“獨孤騷客”
“那找到了嗎?”——“窮鬼要翻身”
“沒有,據說出城後便沒了蹤跡。”——“獨孤騷客”
“不是很懂他們大人物,可能覺得奴隸反抗自己很沒有麵子吧。”——“我不是社畜”
蘇洛洛歎了口氣,看來這個卡爾八成還真是逃跑的男仆,根據那個魔法師那麼重視的程度,他還真是個不安定的炸彈。
……
地精璞今天被迫睡在了房子間的角落,自從領主大人把鞭子交給自己的那一刻,他就仿佛脫離了種族,成為孤零零的一個人。
整個下午除了他的母親,沒一個人敢正眼看他。
甚至晚上回來睡覺也是,平時要好的大家卻早早心照不宣地分配好了位置,隻給地精母子留下了一個最角落,離窗戶最遠的地方。
他毫不懷疑,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特殊,他們會讓他睡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
璞又變得迷茫起來了,他似乎並不擅長成為一名領導者,被孤立後也隻是默默走到被他們安排好的位置,獨自傷心。
“媽媽,我真的會成為領主大人想要的樣子嗎?”璞不敢說出聲來,隻好與母親麵對麵,期盼她可以在極其昏暗的環境裏能讀懂他的話。
地精母親似乎看懂了,又似乎不用看就懂了,她握住兒子拿著鞭子的手,慈愛的堅定的點了點頭。
鞭子沾染了無數奴隸們的血肉,侵染的皮質變得晦暗不明,璞的眼神也映著鞭子。
他知道,領主大人的意思絕不會隻讓他以暴力對人,因為那樣的話換做其他管事一樣可以,而隻能是璞的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他是奴隸,他是地精,他代表著奴隸們階級跨越的希望,隻要讓他擁有實權,讓奴隸們看到觸碰權利的可能,莊園才會流動,僵局才會被打破。
與他一樣仰麵躺著的蘇洛洛同樣注視著房間裏昏暗的角落。
“別讓我再失望了,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