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是資深傑迷,今年是2023年,我也紮紮實實當了14年的鐵粉,雖說沒有到那種每逢演唱會必到,接機必去的程度,但傑倫的歌卻也幾乎每首都倒背如流,此小說中的故事有的靈感來自與傑倫的歌,有的來源於身邊的人,也有的來源於自己,但它們的共同點都是有很多周傑倫的風味,有很多歌詞被化用到其中,林林總總,也算是把周傑倫所有的歌寫進去了,這些故事,都是因為身邊人而動筆,因為周傑倫而閃耀。
獻給周傑倫,雖然有可能他永遠不會看見;
獻給身邊人,雖然有可能他們都毫不在意;
獻給我自己,雖然有可能我永遠不會再看。
但是,我隻是覺得既然喜歡便就表現出來;
但是,我隻是覺得既然發生過就應寫出來;
但是,我隻是覺得既然想到了就要做出來。
此刻一邊聽著周傑倫的《最偉大的作品》,一邊編撰著屬於自己的《最偉大的作品》蠻自豪的,不多,一點點。
將這最偉大的作品,送給那年那天的我們。
2023.4.28
第一章:《擱淺》
宿小羽出神的盯著眼前拿鐵散發出的熱氣,它形成了一小片薄霧,在朦朧的霧中,她的身影似乎又若隱若現,宿小羽微微減弱了呼吸的幅度,怕自己一不小心將就她的身影吹散。
他就這麼一直坐著直到咖啡冷去,霧氣消散,她也隨之不見。
宿小羽結了帳,匆忙離去。
星巴克的服務員劉小倩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此情此景,不由心生疑惑——為什麼這個男孩每次都隻點不喝呢?咖啡師阿明的拿鐵做的很好,如果有問題其他顧客為什麼不反應呢?就算是不合自己的口味,那為什麼每次來都要點同一杯拿鐵?這令劉小倩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星巴克的客人並不多,所以咖啡師阿明也樂的清閑,他見劉小倩一直盯著一杯已經涼透的拿鐵便道:“想喝拿鐵了嗎?等著我給你做一杯。”
劉小倩此時回過神來,解釋道:“沒有,隻是好奇一件事情。”
“什麼事?”阿明也來了興趣,一杯拿鐵為什麼會讓咖啡店的服務員感到好奇?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咱們店裏有個男孩幾乎每天都來,而且來了必點拿鐵,但從來都隻點不喝。”劉小倩轉念又一想阿明每天都在後麵做咖啡,指望他能知道些什麼還不如指望那杯涼透的拿鐵告訴她,於是又道,“算了,問你你也不知道。”
阿明一聽可不樂意了,道:“那既然如此,本來還想告訴你一點我知道的情況.....”
劉小倩見狀趕忙道:“哎呀,開個玩笑啦。”
阿明道:“你說的這個男孩叫宿小羽,別看長得挺帥,他之前可是本地最大幫派的二把手,幫派老大的妹妹都已投懷送抱,而且老大也很看好他,可不知道為什麼,宿小羽突然就退出了幫派,在後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阿明便又到後麵去忙活了。
宿小羽的過去就像是一盒味道極佳的罐頭,本來劉小倩隻是單純的好奇裏麵是什麼,但阿明的話卻掀起了罐頭的一角,若有若無的香氣想讓劉小倩馬上吃掉它。
她甚至期待宿小羽的再次到來。
但是罐頭一連兩個星期都沒有再被繼續打開的跡象,因為宿小羽好似人間蒸發一般,沒再出現過。
當宿小羽再次出現的時候,人明顯憔悴了很多,臉上也有一些擦傷。
宿小羽走到櫃台前,道:“一杯拿鐵。”
淡淡的扔下這句話後,宿小羽就又回到了那個角落 。
那個角落很不起眼,連陽光都將其忽視,隻在正午時分隨意的撒過去一些,並且那裏的風景並不好,而很多顧客之所以青睞於這家星巴克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這裏獨特的地理位置,尤其是在黃昏——落日與地平線淺淺相融,橘色的光暈灑滿整片大地,好不美麗。
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劉小倩都會比較忙,但她仍然會時不時看向那個角落,今天的宿小羽很反常,咖啡早已涼透,他卻依然一動不動,出神的想著什麼。
店長注意到了劉小倩的小動作,便趁著閑暇打趣道:“怎麼?看上人家啦?”
劉小倩趕忙解釋道:“店長你真會開玩笑,我隻是好奇為什麼他每次都隻點不喝。”
店長笑了笑道:“這樣啊,好辦,一會兒你換套便裝直接去問他就好。”
劉小倩雖然不解,但還是記在了心裏。
店長隨後走向宿小羽跟他說了些什麼,宿小羽看了一眼劉小倩 ,然後又看向店長,微微點了點頭。
馬上要換班了,但宿小羽依然沒有要走的跡象,仍在兀自想著什麼。
劉小倩想起了店長的話,於是去換了一套便裝,隨
後將信將疑的走到宿小羽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就是宿小羽嗎?”
宿小羽並沒有表現的很詫異,反而直接道出了劉小倩的名字,道:“你就是琴姐幫我找的寫手吧,雖說我有一個朋友也在寫我的故事,但我希望你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劉小倩一頭霧水,這都哪跟哪兒啊?她怎麼就變成寫手了?但又一想,這或許是店長也就是琴姐為她找的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吃掉罐頭的身份。反正自己平日裏私下也喜歡寫一些散文,文筆也算說得過去。
“你要我幫你什麼?”
“幫我把這個故事寫出來,以此來找到她。”
劉小倩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了手機錄音——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
現在咖啡廳的人並不多,更何況是這個總被忽視的角落。燈光也將適合講故事的氛圍渲染的恰到好處。
“其實,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喝咖啡了,它帶給我的隻有苦澀,加再多牛奶和方糖也無濟於事.....”
宿小羽緩緩打開了罐頭,飄散出來的香味裏卻摻雜著許多的後悔與心痛。
大概在半年前,宿小羽還是杭城最大幫派——正泰幫的二把手。幫派每個城市都有,但並沒有港片裏那麼誇張,也並不是黑社會。幫派的收入來源除了自己的一些合法產業就是看場子,KTV,夜總會,夜店等,如果有人尋釁滋事,就是幫派裏的打手去上班的時候。
正泰幫每個月都會派幫會裏的一些人去杭城第二人民醫院進行義務勞動,也就是擦擦玻璃,拖拖走廊之類的雜活,至於原因,是因為院長曾救過正太幫老大——裘誌剛的命。
宿小羽雖憑借異常能打的身手和與生俱來的領導力,以及因為一張帥臉得到了裘誌剛的妹妹小君傾慕,早就在幫會內站穩了腳跟,自然也就可以不去,但他轉念又一想,自己來幫會的時間並沒有多長,卻爬的如此之快,倘若此次不去必然會讓那幾個看自己不順眼的老家夥以此大做文章,那不如去一個月,以此來堵住他們的嘴。
宿小羽去的第一個星期並沒有什麼出乎尋常的事發生,反倒是因為他長得帥,年齡小,幹活細致,而且上過大學為人謙遜彬彬有禮,和很多小護士的關係都不錯。
“等等”劉小倩打斷道,“你上過大學?那你為什麼進幫派呢?”
“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宿小羽目光變得狹長,淡淡道。
但就在第二個星期的星期二,宿小羽在打掃病房的時候發現原本空蕩蕩的病房突然入住了一個麵容有些許憔悴,但仍遮不住姣好容顏的女孩。
清晨的陽光緩緩灑在女孩的臉上,那美麗的雙眸,恰到好處的嘴角,都倒映在宿小羽的心中。
宿小羽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像,太像了。不知為何,他開始後悔穿了工作服。
“你好,你是來打掃房間的吧?需要我出去嗎?”女孩用銀鈴般的聲音將宿小羽喚醒。
“啊....是的,不用,你在床上坐著就行。”宿小羽又些語無倫次,這和平時善於交際的他大相徑庭。
結果女孩卻道:“怎麼?我不能躺著啊?”
宿小羽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句玩笑話,於是道:“能啊,你倒立我都沒意見。”
女孩一時間笑得花枝亂顫,宿小羽竟又看的有些癡了,為什麼連笑起來都這麼像呢?那兩個醉人的酒窩都那麼神似。不過很快收回了目光——再這麼看下去會被當成變態的吧。
宿小羽走到窗前開始擦玻璃,清晰的倒映出女孩較好的容顏,而女孩不知是在看窗外的麻雀,還是窗前的宿小羽。
“你叫什麼名字啊?”宿小羽鼓起勇氣問女孩,自己卻先紅了臉,好在帶著口罩。
“你在問我嘛?”女孩道。
“當然啊,難不成是窗外的麻雀嗎?”
“窗外還有麻雀嗎?沒注意呢,我叫林舒糯,你呢?”
“宿小羽。”
玻璃擦完了,宿小羽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卻被林舒糯叫住了。
“你能把口罩摘下來嗎?”
宿小羽緩緩的拉下口罩,那一刹,林舒糯確信自己沒有看走眼——有那麼好看的雙眼五官也一定不會落下。
林舒糯伸出了手,道:“你好,我叫林舒糯。森林的林,舒適的舒,軟糯的糯。”
宿小羽有些不知所措,把手在工作服上胡亂擦了幾下,隨後輕輕握住,道:“我叫宿小羽,宿命的宿,小爺的小,羽毛的羽。”
這是一次幾乎完美的邂逅。
中午,林舒糯在領完醫院提供的午餐後正在等電梯,而這時,宿小羽也從一旁的轉角處走出,他似乎是剛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所以將袖子微微挽起,露出了白皙的皮膚。
二人站在一起等電梯。
“好巧啊!”宿小羽率先開口道。
“是啊。”
一瞬間,空氣陷入了沉默,二人都不敢看對方的臉龐。
這時,宿小羽突然注意到自己因為將袖口微微挽起而若隱若現的紋身,於是趕忙將袖口放了下來。
那略顯慌亂的神情被林舒糯盡收眼底,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
“你紋的什麼啊?”林舒糯問道,她並不反感男生有紋身。
宿小羽心想道:還是被她看見了。
“水仙花。”宿小羽如是道。
“大名鼎鼎的宿小羽竟然在手臂上紋了一朵花?”林舒糯有些不可置信道。
宿小羽有些詫異,道:“你知道我?”
他的名聲雖然挺響亮的,但絕對沒到隨便一個人,還是一個女孩都聽說過。
“算是吧。”林舒糯吐了吐舌頭。
此時電梯到了,林舒糯是要下到病房區,而宿小羽卻要去到更高的樓層。
等林舒糯進到電梯裏後,二人互相擺了擺手,他們就想是兩條方向相反的平行線,隻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才會短暫的相遇。
自己剛才是告訴了他自己手臂上的紋身了嗎?宿小羽自己在等的電梯也到了,他走入後回想著剛才,怎麼會那麼自然的就說出了口呢?饒是小君和司馬炎昭也不敢隨意的過問關於紋身的事。
想到這,宿小羽突然想給司馬炎昭打個電話,不知道那個家夥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仇家找上門,但思量再三,還是決定算了,正泰幫的拋棄讓他已經徹底的心灰意冷,不想再與於任何正泰幫的人往來,包括小君,也包括宿小羽。
二人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在中午碰麵。
“好巧啊!”
“是啊。”
這似乎成為了日常。
但巧嗎?不巧。
有時是宿小羽的靜靜等待,有時是林舒糯的微微駐足。
直到不久後的一天,宿小羽和林舒糯一起走進了電梯。
林舒糯有些開心,也有些詫異,問道:“你不去其它樓層了嗎?”
“分給其他人了,以後我隻負責你....”話說到這,宿小羽卻突然咳嗽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停頓使林舒糯小臉緋紅。好在宿小羽連忙補上了後半句,“你的樓層”話說完,他的臉也紅了。
宿小羽一路把林舒糯送到她的病房前,但病房裏卻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穿著花襯衫,染著一頭黃毛,顯然是在等著林舒糯,因為林舒糯一出現,黃毛那雙小眼睛立馬就迸發出兩道光亮,裏麵似乎摻雜著一些下流的東西。
林舒糯顯然有些怕黃毛,往宿小羽身後躲了躲。
黃毛這才意識到這個清潔工模樣的人不是跟林舒糯碰巧同行。
“幫幫我,在家裏他就....所以我才躲到醫院來的。”林舒糯在宿小羽的耳邊悄悄說道,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孩找到了自己家大人的樣子,
黃毛一臉囂張的走到二人跟前完全無視了宿小羽,對著林舒糯道:“別躲別的男人背後啊,躲哥哥懷裏。”
隨後就伸出手就朝著林舒糯抓去,宿小羽直接抓住這隻下流的手,隨後發力,僅僅隻是如此便使黃毛痛的大叫一聲,宿小羽冷冷道:“滾!”
旋即微微一推,黃毛應聲倒地,摔的四仰八叉。
林舒糯見狀不由笑了出來,宿小羽不解的問道:“這哪裏好笑了?”
“解氣。”
黃毛掙紮著站起來後,囂張氣焰並未有半分削減,反倒多了幾許惱怒——自己跑遍了大半個杭城的醫院才找的人,眼看病房裏別無他人,終於可以霸王硬上工了,豈能被一個帶著口罩的家夥壞了好事?
“你小子知道老子跟誰混的嗎?”黃毛無比跋扈的說道。
“誰啊?”宿小羽聽到此話不禁有些想笑,還沒人敢在他麵前說這種話。
“宿小羽!”
此言一出,宿小羽愣住了,他是實在想不到自己有哪個小弟不僅言語輕浮,舉止下流,還染了一頭黃毛的小弟,但還是摘下口罩道:“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你這麼個東西?”、
黃毛平時頂著宿小羽的名號囂張慣了,今天卻見到了本尊,膽子險些被嚇破。
他這種人物不應該如此低調的出現在這兒啊!但黃毛來不及細想,便走上前一臉諂笑道:“羽哥,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和小妹的事我舉雙手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