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表妹,嗬嗬,集市上胡家的。”“哦,原來是胡小姐哦。嗬嗬,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果然,一緊張,這現代的話就冒出來了,“什麼初次見麵,你裝什麼啊,現在你可不是什麼小姐,拿什麼清高樣。”好吧,你哪隻眼看到我清高了,這是自身的氣質懂不懂,瓜貨,當然,這話隻能爛在肚子裏。“嗬嗬,胡小姐說笑了。”看到荃哥兒狐疑的眼色,苗苗趕緊撇清,千萬別把自己和這個“胡小姐”連在一起。“表妹,你怎麼認識苗苗的?”聽到荃哥兒帶著質問的語氣,胡甜怒了,“表哥,她不是個好人,你不知道,她”啪的一聲,未完的話就噎在了喉嚨裏(睡覺,明天來),胡甜愣住了,“表哥,我可是你親表妹,你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凶我,還把我最愛的符筆給折斷了,我要告訴姨和姨夫去。”看到哭著遠去的胡甜,李苗苗無奈的歎了口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而且,不是沒打你嘛,就折斷隻筆,你哭什麼。後來。到了上界才知道,原來打個巴掌都比折斷符筆要好。因為一隻好的符筆不禁難得,還要看你和它之間的共鳴,如果在上界你折斷了某人的符筆,他肯定要和你拚命。現在的苗苗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很坦然。
胡甜跑走了,苗苗苗沉默了下來,其實真的不知道說什麼,荃哥兒此時的行動證明他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後萬一有什麼呢,現在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不愛了吧,不愛就不會受傷。看到苗苗又呆呆的,荃哥兒心慌了起來,每次苗苗呆呆的時候,他都有一種感覺,仿佛她要遠離自己似的,而且自從苗苗醒來後,他越來越看不懂她了,這段日子以來,荃哥兒感覺苗苗的心為自己開了一扇門,自己慢慢了解了她,不是很善良,不是很熱心,對自己看重的家人和朋友有著很深的感情,很容易受傷,受傷了像被拔掉刺的刺蝟,卷縮了就不把自己放出來,他很心疼這樣的女孩,也想好好照顧這個女孩,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他會的隻是默默的用行動來溫暖她,現在荃哥兒突然有這種感覺,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或者說點什麼,苗苗就會離開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荃哥兒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連他娘都這麼說,據說這還有個故事,以前在上界,方大娘夫婦倆準備遠離紛爭到下界的時候,打算從古道秘境用傳送符傳送來,荃哥兒卻大哭不止,怎麼也不肯進去,方大爺來了句:“既然荃哥兒大哭不止,說明這條路行不通的,道法講究個個順其自然,我們還是換條路吧。”夫婦倆換了條路,走的另一個結界,順利到達下界,在李家村落了戶。幸好他們換了條路,否則。。。。後來有人傳了信箋過來,古道秘境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整個結界都被毀壞了,變成了一片廢墟。從那以後,全家人對荃哥兒的直覺相信不已,後來發生的很多事情也證明了荃哥兒直覺的準確性。
現在的荃哥兒心裏悶悶的,該怎麼樣才能讓那股鈍痛輕點,他呆了。苗苗想到要和荃哥兒分開,心裏有點痛,抬起頭來,剛想和荃哥兒說說話,卻發覺他呆了,這個老實人有什麼傷心事呢,臉上的表情如此迷茫,手不自覺的拂上他皺起的眉頭,等到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時,臉上不由冒起一片紅霞,剛想把手拿下來,在半路卻被另一隻手阻擋了,沿著手臂往上看,接觸到的是荃哥兒迷茫神情卻堅定的目光。“你。。。”“苗苗,我心裏很慌,很慌,你也知道我不會說話,我會好好對你的,你。。。你別離開好不好。”緊緊的擁抱著,如果世界末日了,我們就這樣相擁著好不好。(嘿嘿,純屬自己加的,好希望有這樣一個人和我說著這樣的話。“你,你。。你鬆點,被你勒的快喘不過氣來了。”“。。好,好。”看著誠惶誠恐的荃哥兒,苗苗又好氣又好笑,心裏的那股悶氣倒散了不少。“先不說這些了,那個胡小姐,不是說要去找方大娘嘛,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有需要的話還是解釋下為好,別讓你們親戚生分了。”荃哥兒想想,還是答應了,其實他感覺解釋不解釋倒沒有什麼,關鍵是讓他娘安慰下苗苗,也就是當著他那個表妹的麵和苗苗說清,自己這輩子可就這樣一個媳婦啊,千萬別跑了。肩攜著肩往方大娘家走,其實就差那幾步的事,走進堂屋看到的就是胡甜那個大小姐抽泣著窩在方大娘懷裏,本來以為會收到責備的話語,沒想到抬頭就看見方大娘安慰的眼神,示意自己和荃哥兒出去。倆人便往最常去的地方走,廚房。其實苗苗不止一次想,為什麼他們約會的地點那麼獨特,難道真的是適合居家過日子的,要不然一直呆在廚房幹嘛。止住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大爺呢?”“我爹啊,去割肉了,表妹來了,俺爹說,沒法,得把這個大小姐伺候好了,要不,鬧騰起來,誰都不好過。”“噗-”,好吧,苗苗笑了,看來方大爺是深有感觸啊,不過心裏那最後一分不滿也煙消雲散了,人家全家隻是把她也就是那個胡小姐當小娃娃哄著,自己較真什麼呢。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那麼,自己會離開,是的,從來都那麼決絕,拖著又有什麼好處呢,沒有,隻是徒留下可笑的掙紮和痛苦而已。在現代的時候,自己的小姐妹不就是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拖累了她自己大好的青春年華,雖然最後想通了,可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好生調息了兩年才恢複過來,那男人呢,還不是過得好好的。所以啊,女人,請學會放手,請學會笑著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