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夏雨嘀嗒在翠綠的柳枝上,青草和泥土的芳香在空氣中醞釀,清晨的微風吹著落葉,當時的我,擔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伴隨著朦朧的霧氣,我踏入這夢的開始。
開學的第一天,是我為數不多記得很清楚的一天,我擔著大包小包和可以推動的行李箱,與周圍隻背著書包的同學顯得格格不入,或許他們是走讀生吧,但是我手裏拿著大包小包,腳上用力踢著行李箱。
已經踢到一半路程了,看著還有很遠的距離,我一用力,將行李箱踢的很遠,斜滑到一個男生麵前,那個男生看著後方的我,撓著頭,咳嗽著。
我當時以為以為行李箱把他碰到了,連忙上前道歉,但是他手放在我的行李箱上,這個男生留著錫紙燙的發型十分礙眼,黑色的半袖,七分的牛仔褲,露出腳脖子的低幫鞋和短襪子,搭配上窟窿項鏈,我在心中遐想出精神小夥的模樣。
他一直在低著頭,咳嗽著,好像有話想說,可是我跟他對視了5秒,他才張開口:“那個,我幫你推這個吧。”,還沒有等我開口,他就已經將行李箱推遠了,我急忙趕到他的身邊,在想著他是一個怎樣的人,精神小夥的造型,靦腆的性格。
沒有行李箱的束縛,比之前走得會輕鬆很多,他應該是175左右,和我差不太多,五官端正,令我記得很久的是他那張桃心嘴,在布滿青春痘很不不明顯的臉上,顯得十分明顯,算是長的英俊的,但是那錫紙燙的發型顯得礙眼,這個發型在當時也很火,也許他是圖新鮮,但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個發型又叫渣男呢?
男生寢室一共有兩個,我和他不在一個寢室樓,教學樓有三個,也就能明白,我和他也不是一個班的,一路上沒有說著話,也沒有問他的名字,班級,和微信。
或許隻是這簡簡單單的相見,才能對未來的相識提出規劃吧。
他幫我把行李抬上6樓,看著他滿頭大汗,和已經浸濕的黑短袖,可以略微的看出他的肌肉線條,可見我的行李箱裏麵裝了很多東西,才會重的把他累出汗來。
我進去寢室,先將行李箱打開,拿出酸奶,紙巾和若幹零食交給他,對他表示感謝,隻看著他將頭看著著別處,不知道是不想說什麼,還是不會說拒絕。
我見他額頭上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到喉結,我就拿著毛巾示意著他擦擦汗。
他擦完汗,從書包裏拿出新的半袖,是白色的,背對著我,將衣服換上,可以感覺到他是真的害羞。
他拿著那些東西,撓著頭走開了。
我看著著隻有我的寢室,走向陽台,半靠在窗台上,向下看去那個人離開的身影,嘴裏說著:“你在幾班啊,我去找你啊!”
因為是六樓,隔的很遠,我可以看到他疑似點頭的樣子,但是手指的數字我卻很難分辨。
過後我將東西收拾收拾,等著其他室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