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指的車,劉海波認識。
那是他剛買不到三個月,送給楊彩鳳跑生意用的。
本來說好,讓楊彩鳳上周一帶客戶來。
結果等到周四也不見人影,劉海波就坐不住了。
他不能在拌牛樁待太久。
畢竟他是“一碗香”的坐鎮老板。
好不容易得到趙廣清原諒,屁股沒坐穩,不敢有半點疏忽。
而且這次離開的理由,回淡陽市照看一下生意,一走就是好幾天。
再不回去怕韓三生疑,隻能硬著頭皮回淡江。
剛回來就碰到趙廣清查賬,又被韓三楱了一頓,軟禁在宿舍。
一晚上出不去,根本沒法和楊彩鳳聯係。
沒想到楊彩鳳卻在節骨眼上跑來,這不是成心添亂嗎?
劉海波剛要向楊彩鳳揮手,示意她原路返回。
但是晚了。
駕駛座上坐的不是楊彩鳳,而是一個淡眉細目,吊白眼的大個子男人。
然後他慌忙向副駕駛座看去。
一個濃眉方臉的中年人坐在前麵。
乍一看,有印象。
再一看,不認識。
頓時,一道不祥的預感襲來。
趙廣清一臉冷笑的看著他:“這車你認識?”
“不……”
劉海波局促不安。
“廣清,有些事我要跟你解釋一下。”
還沒等他解釋出來,輛吉普車就晃晃噠噠的開過來。
劉海波腦門子沁出了一層細汗。
就在吉普車停下的檔口,兩位民警走過來。
“閻副局長好。”
車門打開,民警口中的閻副局長,微微點頭,冷峻著臉走下車。
趙廣清丟下劉海波奔了過去。
“閻副局長辛苦了。”
“嗯。”
閻副局長掃了劉海波一眼,問立在身旁的下屬:“趙老板報案可否屬實?”
下屬:“確認了,這個基地裏的麅子就是趙老板的。”
話音剛落,劉海波大汗淋漓。
“廣清……我,我這是替朋友養的,並不知道來源。”
閻副局長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所以,我臨時抓了個車趕過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些麅子的源頭。”
閻副局長活音剛落,大傻智吊兒郎當的推開車門。
“你們兩個下來吧!”
隨著這一聲地獄般的冷哼,楊彩鳳同謝盡就像蔫了的茄子。
分別從吉普車兩邊的後車門下來。
兩人下車的同時,還不忘相互對視一下。
就這一眼,差點沒把劉海波的鼻子給氣歪了。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不好表現出來。
趙廣清則冷冷的蔑視了三人,轉身向麅子場走去。
閻副局長對下屬微微側了側頭,“把他們帶過去指認。”
楊彩鳳滯在原地不肯走,被一個民警推了一把,極不情願的揚起頭。
鳳眼秋波一閃,道:“民警同誌,這可不關我的事呀。”
然後她偷偷瞄了劉海波一眼。
那意思,都是他整的事,怎麼還把我給牽進來了?
民警並不吃她這一套。
剛要嗬斥,閻副局長卻壓製不住內心的怒火,大聲喝道:
“那你就說說,謝盡交待,你請他來銷贓是怎麼回事?”
楊彩鳳一聽,頓時花容變色。
非常委屈的說:“都是他搞的鬼!”
然後手指劉海波的鼻子尖,柳眉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