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波揚起賬本的同時,一張二寸彩色照片飛了出來。
趙廣清一看,整個人跟掉進冰窟窿裏一樣。
照片上,是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女人。
兩務淡煙眉下,一雙靈動的桃花眼角微微上揚。
眼神中,蘊含著萬種風情。
玫紅色的唇瓣如彎月一樣,擁著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笑臉如花。
這張臉,對於趙廣清來說太熟悉不過了。
那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的‘女魔頭’——楊彩鳳!
在趙廣清愣怔之時,劉海波也愣住了。
霎時,空氣幾乎凝固了。
兩個人屏住呼吸,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一顆幾乎停滯,一顆亂如打鼓。
“真沒想到,韓三這小子竟然是這種人!”劉海波憤憤道。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罵聲:“劉海波你個老雜毛,竟敢背後查賬!”
劉海波雙肩一顫,虛著細長的眼睛眯了眯。
麵若冰霜的嘴角,透露出一道心底的狠意。
有那麼一瞬間,趙廣清覺得自己飄在雲巔之上。
好像大腦中的血液都在倒流,嗆得他鼻腔酸痛。
好在經曆過這麼多事,他穩住自己,並沒讓內心的情緒寫在臉上。
劉海波見韓三單刀直入的挑自己,也不含糊的針鋒相對,“我是老板,有權監督!”
“有你媽個幣的權!”
韓三話音未落,隨手操起一把椅子,朝劉海波的頭頂砸來。
嘭!
劉海波見事不妙,快速閃向一邊,椅子砸在收銀台上。
椅子腿被砸斷一根。
韓三再次掄起椅子,向劉海波砸去。
見這架勢,不砸死自己誓不罷休,再狡詐的劉海波也慫了。
與韓三共事一年多,這小子什麼脾氣他知道。
以前沒吃過椅子,但拳頭和巴掌沒少挨。
劉海波也不是吃素的。
找過幾個獄友替自己出氣。
可那幾個老色批,搞女人有手段。
到‘一碗香’餐廳踩點,還沒跟韓三正式交鋒,就被他淩厲的眼神嚇退。
私下裏找到劉海波說:“老哥,你得罪誰不行啊?偏偏得罪他,滿臉煞氣!”
劉海波當即就不幹了。
“他就是閻王爺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腦袋瓜子掛兩耳朵?”
“再說了,平時你們哥幾個沒少花我的錢,現在哥哥我有事找你們擺平,理所應該吧。”
幾個獄友麵露難色:“劉哥,咱們啥德行你還不知道嗎?出去哄騙個女人咱有本事,出點歪主意你比我們在行。”
“據我們哥幾個走訪,你得罪的那小子,在淡江市可不是一般的主。”
“遠的不說,就大傻智於波,都給他幾分麵子。”
大傻智於波何許人?
隻要在淡江市生活過的人都知道。
這可是個狠角色。
毫不誇張的說,大傻智於波可以在淡江市橫著走。
有坊間傳聞,幾年前大傻智坐火車去駕市,途中喝啤酒被一個年輕人多看了兩眼,大傻智頓時火起。
“草泥馬!你看我幹啥?”
對方也是氣血方剛。
“你臉上又沒寫字,我憑什麼不能看!”
哐嘰!
大傻智二話不說,掄起一瓶啤酒砸向斜對麵的青年。
砸得對方一點防備都沒有,就歪歪斜斜的倒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