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清沒時間在奮鬥林場久留。

安頓好資金就著手辦飼料加工廠的事。

正好宋運站打電報來,說跟村委會談好了,場地租賃期三年,先交兩年的占地費,讓趙廣清抓緊時間過去辦一下。

趙廣清一聽就急了。

之前談好租賃三十年,先期付十年的占地費。

怎麼突然變成三年了?

建廠房,安裝機器需要時間和人工成本,三年怎麼成?

萬一村裏換領導,或者有什麼政策改變,前期投入將化成灰燼。

剛回到淡江市就和劉海波商量,再招一個前廳經理把韓三換下來。

他去靠邊屯,需要韓三這樣的助手。

不然遇到突發事件,他一個外地人很難服眾。

雖然有宋卻運站做內應,但跟宋運站也隻是一麵之交。

再說宋運站畢竟才十八九歲,沒什麼背景和張力。

一個投資五六十萬的大項目,必須穩妥起見。

劉海波倒也痛快。

這一年多來,他跟韓三沒少磕磕絆絆。

所有事情都是因韓三而起。

韓三這個人剛接觸還行,給人的印象是熱情,會說話。

時間久了就會發現,韓三這人太尿性。

脾性屬狗。

不是他認可的主人,他就敢騎在你頭上拉屎撒尿。

不管他怎麼包裝,都改不了一身痞性。

特別是到淡江市以後,他就像一塊藏汙納垢的抹布。

將‘一碗香’當成是“社會人”的聚集地。

作為生意人的劉海波,因為這件事沒少跟他吵架。

還被韓三烀了幾個大嘴巴子。

不但打了,還要挾說,劉海波再敢起刺,就要卸掉他的一個嘎拉哈。

這特麼的比卸掉一條腿都殘忍。

雖然是嚇唬,比打一巴掌還侮辱人。

劉海波哪裏能忍下這口惡氣?

找趙廣清說理,沒想到趙廣清也隻是勸他不要太較真。

來這裏的都是客,隻要給錢,誰都得罪不起。

話說得在理,但這口氣劉海波忍不下。

一氣之下,說什麼都要撤資走人。

撤就撤吧。

趙廣清也不想難為他,畢竟朋友一場,來去自由。

錢都準備好了,劉海波的人卻不見了。

後來聽一個混混說,在另一座城市也有一家‘一碗香’,招牌和他們的一模一樣。

他還以為是同一家餐廳的連鎖店,就跑來問韓三。

一問才知道,韓三所在的餐廳幾個大廚集體辭工。

因為這件事,趙廣清火速從溝裏趕來,親自掌勺。

還把劉二帶過來。

劉二一直想學廚藝,平時除了養豬,就在家偷偷練習菜譜。

所以,養殖場的工作餐,都是他忙裏偷閑練手做的,手藝也爐火純金。

商運偉聽到這件事後,第一時間把局裏幾個手藝最好的廚師派來。

“一碗香”餐廳再次注入新鮮血液,幾個媒體記者再度光臨。

“老板親自掌勺,昔日的‘一碗香’還是原來的味道!”

趙廣清再次登上淡江日報。

許多鐵杆吃貨又回來了。

因為有新廚師加入,增加十幾道更有特色的菜。

沉靜幾個月的‘一碗香’,又迎來了客流高峰。

為了解決那些社會人的問題,趙廣清把他們的大哥請來麵談。

所謂的大哥,無非是韓三之前一起玩過的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