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春光沒給趙廣清帶來半點有養料的消息。
卻圓了他吃野味的夢。
離婚的官司進入到拉鋸戰。
楊彩鳳一再強調自己是弱勢群體,沒有工作,還有三個未成年人要養。
如果離婚,對於她來說,將是滅頂之災。
林業局法院的調解員也盡心盡力,做楊彩鳳的工作。
“趙廣清是個很不錯的人,你以前提出,隻要他幫你還清一千塊錢外債,就答應離婚,現在人家答應了,再賴著就不合適。”
“我賴著他了嗎?他能有今天,還不都是借我的光嗎?一千塊錢算啥,那是他應該給的!”楊彩鳳鼻孔朝天道。
“你這話說得不在理!他今天過得比其他人好,那是人家一個人打拚掙來的,你沒幫他半點忙,對不對?”
“對個屁!他正式國營工人身份,還是靠我的關係搞到手,他這輩子都虧欠我,不是他說想離婚就離得了的事!
好了好了,你們這些人我算是看明白了,看誰有錢就向著誰,你再在這逼逼也沒用,這婚我就是不離!”楊彩鳳一拍桌子,轉身走出書記辦公室。
留下法院調解員,一臉尷尬的看向麵無表情的活占林。
“活書記,這個女人的素質怎麼這樣差?當初趙廣清娶她是不是傻啊?”
“不傻,就是有點二逼!”活占林從鼻孔裏噴出這麼一句。
“啊?”調解員兩眼翻白,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樣一個搞思想工作的人,怎麼也和楊彩鳳一樣,說話沒有把門的?
知道說漏了嘴,活占林趕緊把話又圓回來:“他連個 女人都調教不好,不是二能是什麼?”
“噢,要是換上活書記您的話,對這樣的女人,你會怎麼調教?”調解員扶了扶眼鏡。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我們做思想工作的人,最講究的是以身作則,我非常忠於妻子,有損我形象的比喻就不要再說錄取!”活占林一臉慍怒。
“不好意思,今天這個案子就到這吧,下次調解我再來。”調解員滿臉緋紅,站起身,拿起紙皮文件袋跟活占林道別。
“行,您慢走不送!”活占林機械的站起身,目送調解員離開。
……
趙廣清這邊,得到的都是些沒有結果的消息。
他隻能將這件事,委托於春光的小舅子,自己忙著養殖場的運營。
第一批生豬出欄,四個半月五十頭豬淨賺九千八百塊。
把劉瑞芳高興得捂著錢袋子,笑得眼裏都是淚。
“哥,這錢就不要分了吧,全都存在銀行,光吃利息就能養咱們全家人。”
“這可不行。”趙廣清嚴肅道。
“接下來要賺更多的錢,就要有投資。”
“這已經夠多了,再加上養雞的錢,我們一個月能賺五六千,這也太特麼的有錢了!哈哈……”於大眼大腦門子,走過來打趣道。
趙廣清輕描淡寫,“一個月五六千算什麼,將來我們要一個月賺五六萬,那才叫過癮。”
“做夢吧,掙那麼多錢這輩子都花不完,死了也帶不走,那得多上火啊!”於大眼瞪著眼睛跟他強嘴。
“哎……”趙廣清搖了搖頭。
“對了,老於,你去林場把陳主任叫來,商量一下分錢的事。”
“好嘞。”
於大眼像旋風一樣邁開大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