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苦苦哀求,一邊說:“我本來沒有那個膽,是她趁我砌磚的時候,把手伸過來……”
“我……我沒把持住就被她拿下了!”黑衣人耷拉著腦袋,一臉喪氣樣。
趙廣清又要去踹,被王維亮拉住,“大侄子,讓他把話說完,也許他有難言之隱。”
讓他這麼一提醒,趙廣清才平息火氣,朝著黑衣人擺了擺手,“繼續吧。”
黑衣人如遇大赦,正了正身體,道:“誰知道她穿好衣服就不認賬了?
又哭又嚎的,說要去公安員那裏告發我,我嚇得跪地求她不成,就想找機會逃跑。
沒想到,被檢查護林防火的活書記碰上。”
“怎麼又是他!活書記怎麼說?”趙廣清心中一驚,趕緊追問。
“活書記倒沒說什麼,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張晨和楊向和,公安員大陳還有一個小年輕的,我不認識。”
“那是金鳴浩。”趙廣清補充道。
“楊彩鳳不是要告發你嗎,他們怎麼不抓你?”趙廣清將黑衣人從地上提起,讓他坐在椅子上,從頭到尾的好好說。
“開始大陳他們挨家挨戶的走訪,到你家門口時,突然聽到屋裏有哭聲就衝進去。
那會兒我也不敢逃啊,怕產生誤會。
結果你老婆看衝進來這麼多人,哭得就更歡了。
她說我把她的鍋台砌壞了,讓我陪她二十塊錢。”
“你給了嗎?”於大眼嘿嘿笑著,用手搓了一把鼻子。
“我哪有那麼多錢?可我又不敢不認賬,當著那幾個人的麵打了一張欠條。”黑衣人沮喪道。
“然後她說,給我三天時間,湊足錢給她送過去,不然她不會放過我。”
“然後就有今天晚上的事,對吧。”趙廣清冷哼一聲。
“要真那麼簡單就好了!”
“噢?”
所有人都大惑不解。
“第二天我把錢送過去,就想從此遠離這個寡婦,別讓她給沾上。
誰知道她收了錢又不認賬,還說隻有替她辦完一件事才肯放過我。”
“就是今天晚上這件事嗎?”趙廣清問。
“是。
不然,她在我身上啃了兩排牙印,她說那是證據,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黑衣人道出經過,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堆在椅子上號啕大哭。
此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誰都沒想到,彪悍野性的楊彩鳳,竟然還有這麼陰損的一麵。
“大剛,你今天晚上往豬食槽子裏撒的是什麼東西?”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劉瑞芳,突然開口道。
“應該是巴豆一類的吧,那娘們說了,不會把事情鬧得太大,不然要經官。
她還說,隻要給你們適當找點麻煩,她就把我的事一筆勾銷。”黑衣人無奈道。
“鄭剛?你認識他?”趙廣清一雙劍目看向劉瑞芳。
劉瑞芳微揚起頭,皺著眉頭說:“他偷偷進來的時候我沒認出來,就是剛才王叔把他臉上的豬糞衝掉以後,才有點印象。”
“你們還記得我大冬天的到‘白草甸子’那件事嗎?”劉瑞芳問大家。
“記得,你被喬四打了,受不了才跑山上尋短見。”趙廣清接過話茬。
“其實是另有隱情。”
“啊?什麼隱情?”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劉瑞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