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吃的也不叫我一聲,真不夠意思!”
“還用叫嗎?你的鼻子比小黑都靈。”趙廣清拿起一雙筷子遞過去
劉二毫不客氣的接過筷子,直接伸到肉盆裏,夾起一坨兔胸肉就往嘴裏塞。
“嗯,好吃,吃上一口就知道是廣清的嫡傳手藝!”
“貧嘴!”劉瑞芳笑著瞪他一眼。
自從劉二‘被嚇死’以後,就成了趙廣清家飯桌上的常客。
過去他是油鋸手,天天早七晚五的上班。仗著有點手藝,工作的時候扯個皮,耍個滑的,小組長拿他沒辦法。
從他‘被嚇死’以後,就借故自己有病,天天在家泡病號。
一天天不用上班,工資照拿。
小組長將這事反應給活占林,沒想到活占林並沒有追究這件事,將他放任自由。
劉二本人也是一身壞毛病。
二十五六歲了,有正式工作跟沒有差不多,大姑娘們沒有誰願意嫁給他。
無所事事的他就泡在趙廣清家蹭吃蹭喝。
如果趙家有活,他倒是不吝嗇力氣,忙前忙後的比上班都積極。
趙家活多也確實缺人手,就睜隻眼閉隻眼。
但趙廣清心中有數。
他打算,等養殖場有收入了,也要發一份工錢給劉二,不能因為蹭一口飯吃就占人家便宜。
吃飽喝足以後,趙廣清讓劉瑞芳坐到炕頭上歇息一會兒,他抱著碗進廚房。
這個舉動讓劉瑞芳感動不已。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關心過。
在第一個養父家雖然沒受過什麼氣,但養母整天和養父吵架,把她當個小透明滋味不好受。
到老喬家以後,跟本就沒人把她當人看。
從九歲開始,洗衣做飯,喂雞喂兔,什麼活都是她幹。
不然,不會因為喬四把她吊起來打了三天三夜,就跑出去尋短見。
自從來到趙家,她幹的活看起來比在老喬家還多,但趙家母子拿她當親人一樣。
所以,盡管趙家人不讓她做什麼,她就主動找活幹。
也許這就是要她尋求的幸福和家庭溫暖吧。
收拾完碗筷,趙廣清打算歇一會兒就去上班,被劉瑞芳叫住,“哥,咱家雞下蛋了。”
“真的?”
所有人都驚喜的看過去。
“嗯。第一天撿了五十多個,到現在都撿五天啦。”劉瑞芳說著就從炕席下拿出一打大團結。
“我送到北居宅賣給那個地質勘探隊,他們給的價錢高,一個一毛五!”
劉瑞芳抿著嘴,吐了點吐沫在手指尖上開始點錢,“這可是咱們養殖場的第一筆收入,五天就快趕上你三月工資。”
見劉瑞芳笑得一臉陶醉,趙廣清繞有興致的說:“以後我們能賺更多錢,到時候你都嫌數錢數得累,直接用點鈔機。”
“啥?數錢還能嫌累,我才不信。”劉瑞芳撇嘴道。
“廣清,點鈔機是什麼玩意?”於大眼和劉二都張大眼睛好奇的問。
“這個,這個……等我下班回來再告訴你們。”趙廣清自知說漏嘴,抬腿就往外走。
劉二一個高從炕上躥下地,“我去陪你上班,我‘開天眼’了,會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