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禮服怎麼就破了？”繁落也是滿眼困惑，看著那下擺裂開一道口子的華美禮服，心中滿是惋惜。
鹿綰心的眼神裏透著深深的憂慮，望向緋煙。
緋煙頓時驚慌失措，跪倒在地：“對不起小姐，是我不小心扯壞了您的禮服，我願意承擔責任。”
鹿綰心的眉頭緊鎖，冷冷地說：“看來今日中秋宴你也不用去了。”
緋煙驚愕不已，完全沒想到小姐會因為這個不讓她陪她去中秋宴。
“出去。”鹿綰心的聲音如冰，冷冽而決絕。
“是，我明白。”緋煙低頭，默然退下，心有不甘。
繁落看著緋煙被驅逐的背影，心中不忍，輕聲為她辯解：“小姐，緋煙並非有意冒犯，就這一次，原諒她吧。”
鹿綰心默然無言，換上便裝，取了剪刀，走到那破布前，輕輕剪下：“你看，這兩個斷口的模樣，有何不同？”
繁落輕輕傾身，眼神專注地凝視著，好一會兒才緩緩搖頭，輕聲說道：“奴婢看不出其中的差別。”
鹿綰心冷冷地低哼道：“一個是被撕破的痕跡，一個是被剪刀細心裁剪的痕跡，卻看不出有何不同，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繁落雖然有些遲鈍，此刻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震驚地問道：“緋煙是故意的嗎？可是為什麼呢？她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傷害小姐呢？”
“盯緊她，別打草驚蛇。”鹿綰心低沉的嗓音裏帶著一絲凝重。
繁落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尋常，眼神一凜，立即應下。
將軍府前庭，今夜赴中秋宴的人已靜待夜幕降臨。
在男人那邊，三爺缺席了，由二爺鹿彥興引領著長房鹿晚珩，二房鹿錦琰，三房鹿錦琤。在女眷那邊，呂氏引領著二房鹿錦珊和她的親生女兒鹿錦瑭。
呂氏目光微變，看著鹿錦珊身上那身普通的衣裳，笑道：“二丫頭未曾穿我送你的禮服，可是對繡娘們的心意不太喜歡？還是對三嬸有什麼意見？”
鹿錦珊眸光微轉，笑意盈盈，“此事何來？不過是昨兒試衣時，被個小丫鬟不小心扯破了，便換了一件。”
那件衣服，本是專為鹿綰心量身定製，難看至極。她怎會如此糊塗，竟選擇穿那禮服赴中秋宴，落得被人嘲笑的下場。
呂氏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了然她的小心思。她輕扯嘴角，微笑著說：“聽說那套禮服是你特地請繡娘們製作的，還以為你喜歡呢。”
鹿錦珊的表情微微一凝，嘴角牽出一絲苦笑，低聲說道：“我對那禮服自然是喜愛的，但即已破損也無法挽回。”
隨後，她似乎不願再觸及這個話題，忙轉換了話題：“大姐姐她是不是有急事？為何到現在還未出現？”
鹿錦珊的話音猶在耳邊，人們驚喜地看見鹿綰心宛如七彩蝴蝶翩然而至。
眾人不約而同地向門口投去視線，隻見鹿綰心身著一襲流仙裙，裙擺上的七彩飛花猶如孔雀開屏般絢爛，她每一步都走得如此曼妙，美得令人窒息。
待她走到眾人麵前，人們才如夢初醒，驚歎不已。
呂氏讚歎道：“今兒姑娘這一身裝扮，與姑娘的絕世姿容真是相得益彰。”
鹿錦瑭也按捺不住激動，圍著鹿綰心歡快地轉起了圈圈，她讚道：“大姐姐，你真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