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紅顏薄命(1 / 2)

秋天到了,天氣涼了,樹葉黃了,一群大雁往南飛,一會排成個人字,一會排成個一字,十分嘚瑟。

吳明坤趁著周末在家幫著父親打魚,吳明坤遊泳,撒網,劃船都是好手,尤其擅長潛水摸蛤蜊,這是河灣一帶人民的口語,實際上就是河蚌,而河蚌也是漁民很喜歡的淡水貝類,肉很好吃,而且肉量很大,除了內髒以外,幾乎都可以吃。吳明坤最喜歡吃河蚌,薄薄的鋒利的小刀插入河蚌嘴裏,左一劃,右一劃,原本緊緊閉合的蚌殼就打開了,原來在蚌殼的兩側各有一個圓柱形的肌肉,我們叫它閉殼肌,可別小看了它,這是很有力量的肌肉柱,夏季,河蚌在陽光照得到的地方伸出斧足,這是軟體動物特有的運動器官。河蚌張開嘴,悠閑地享受陽光,很多孩子調皮的將手指深入蚌殼內,蚌殼閉殼肌一收縮,孩子被夾的哇哇大哭,再也不敢靠近了。吳明坤的腳趾也因為踩河蚌而多次被夾,但是吳明坤也習慣了。

河蚌在這一帶最美味的作法就是燒烤,每次捕魚回來,吳明坤總要踩上幾麻袋蛤蜊,回到家趁著夕陽,用小刀一個一個的收拾幹淨,將內髒剔除,肉塊切好,用鹽巴辣子喂好。串串用的簽字是自行車車輻條磨製的。鋼口很好,鋒利並且耐燒,可以反複使用。穿好串後,就要準備燒烤了,燃起木柴,這木柴都是吳明坤的父親吳凡巨冬季在山上砍得椴樹,回來後用汽油鋸和斧頭加工成一段一段的,堆積得像小山一樣,足夠一年燒火的。待木柴剩餘紅火後將木柴放入是先用紅磚搭好的烤爐裏,將穿好的鐵簽子放在紅磚支架上開始烤,微微變色後開始撒調料,徹底幹燥後刷豆油,考的過程也是一種享受。,孩子們愛吃,大人也享受這種氛圍。烤好後擺上桌,加上吳明坤母親拌的小涼菜,吳凡巨倒上了自己最引以為自豪的燒酒,吳明坤對酒是不屑一顧的,他不覺得酒的味道有多麼好。吳凡巨卻對酒情有獨鍾,常說“男人不喝酒,白來世上走一走”。

幾樣小菜配上河蚌烤串,一家人吃的不亦樂乎,溝滿壕平。每個周末,吳明坤除了在石永慶來家中收魚算賬的時候和石瑩膩歪一會兒,其餘的時間都是在幫襯家裏,別看吳明坤在學校是小霸王,在家裏還算是孝順的好孩子。

今天周日,吳明坤和父親踩著垡子出去打魚,中午靠岸,石永慶遠遠的騎著他的大幸福摩托飛馳歸來,摩托兩側掛著鐵箱,可以裝魚,這種摩托載重能力是很強的,外表看上去壯壯的,活像家裏的小黃牛。吳明坤就很是羨慕,心裏想長大了一定要弄個這玩意,去哪裏很快就能到,比我跑的可快多了!但是今天摩托車上沒有石瑩的影子,吳明坤沒太好意思問石永慶,倒是吳凡巨問了石永慶:“孩子今天怎麼沒過來?”“今天去鎮上找朋友去了,找那個常玲玩去了”石永慶回答。吳明坤心想,也對,這一晃兩個月了,她們以前都是好朋友,也該在一起敘敘舊就沒太關注。

一晃,周一開學了,石瑩和吳明坤照樣開啟飛奔傳書模式,吳明坤驚奇的發現石瑩脖子上掛著一塊綠瑩瑩的像寶石一樣的東西,很是好看。吳明坤問是什麼?石瑩說是去縣裏找常玲玩的時候一位算命的老者免費送的,給他錢,老頭說啥也不要,說我也是可憐人啊!。吳明坤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塊玉佩,這是一塊杏核大小的一塊翡翠,碧綠碧綠的,仿佛是能流動的秋潭裏的水。配上吳明坤黝黑的皮膚倒是很漂亮,石瑩太白淨了,配上這玉佩總覺得過於紮眼,吳明坤這樣想,但沒說什麼。

一轉眼,周日又到了,今天的石永慶生病了,感冒發熱,一換季人就這樣,再加上騎摩托冷,所以感冒挺嚴重。石瑩的母親照顧他的父親無微不至,讓石瑩覺得很是羨慕。石瑩走出家門,徑直來到河邊去找吳明坤,她也希望自己能和吳明坤相愛到永久,像自己的父母一樣。說來也巧,吳明坤今天幫著母親在家淹秋天的泡菜,以備冬天吃。就沒有和父親出去打魚,醃製完泡菜,吳明坤來到河邊散步,正趕上石瑩也過來。平日裏卿卿我我都是在學校裏,最多牽個手還要躲避老師。周末也都是在家長的眼神中放不開的膩乎一陣,根本不過癮,隻能偷偷傳遞個眼神而已。這一次,沒有同學,沒有家長,二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秋季,大家穿得衣服還不是很多,薄薄的衣服隔不住年輕人的熱情,不一會二人就不在僅僅是擁抱了,二人向叢柳深處走了走,都是第一次,哪能就一次,二人整整一下午都在享受彼此的身體,夕陽西下,二人疲累的從河邊走出,趁人不備,約好各回各家。吳明坤羞澀地看著自己兄弟上的血跡,珍惜的沒有擦拭,興奮地扭頭就跑,讓石瑩覺得很是拔吊無情。石瑩在吳明坤離開後卻遲遲不敢回家,畢竟是女孩子,偷吃禁果心害怕,吳明坤走後石瑩又轉回來,徘徊著,唯恐回家後就被父母看穿了。石瑩突然想起柳叢裏還掛著自己的玉佩呢,和吳明坤親熱之時玉佩有些硌得慌,就摘下來掛在樹上了,石瑩又走進柳叢,看到自己這一下午的瘋狂的現場,石瑩不禁臉又紅了。石瑩剛要伸手去摘玉佩,突然一條秋季覓食準備過冬的赤鏈蛇攀住了她的小腿,石瑩嚇得嗷的一聲,魂不守舍向旁邊一跳,蛇依舊沒鬆開,石瑩一個跟頭絆倒了,這裏不是人們常來的地方,所以陡峭的河岸不像那種漫灘,石瑩跳出了柳叢,卻一頭沿著幾乎是斷崖的河岸紮進河裏。石瑩可不會遊泳,石瑩掙紮著,這個時候天色已黑,再沒有人聽到她的呼救,石瑩痛苦的墜入水中,經曆了巨大的窒息痛苦後,終於沉入水中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