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姐,倘若靈力盡失,還沒有妖骨,你會怎麼樣?”恒恒聽後,也歎了口氣。
韻娘似乎也不太在意了,坦然地說道:“正式變為凡人。”
恒恒沉默。
“你看你,沒事啦,我平時也會修煉,雖然補不上喪失的靈力,但能讓它慢點流失。”韻娘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恒恒的肩膀,“我們現在應該討論討論那兩個小家夥的事了。”
說罷,野蔌和山肴已經來到了院子裏。
他兩見庭中有一位從未見過的男子,身著棕袍,身形修長,麵容英俊,眉宇間透著一股沉穩的氣質,仿佛天生就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他的眼眸深邃,像是藏著無盡的故事,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野蔌下意識地擋在山肴麵前,沉聲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男子停下腳步,雙手微微抬起,示意自己沒有惡意。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磁性:“別緊張,是我,恒恒。”
“恒恒?”山肴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說……你是小狐狸?”
男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是的,我的真名叫璽。這些年,我一直以狐狸的形態陪伴在你們身邊,但今晚我想給你們講明,我不得不以人形現身。”
“十多年了,你們倒是日日夜裏睡得沉。”韻娘用煙鬥虛點璽的袍角,一縷棕色狐尾的虛影倏忽閃過。璽無奈搖頭:“韻姐,這時候還要打趣我?”
野蔌依然沒有放鬆警惕,目光銳利地打量著璽:“那你為什麼要偽裝成狐狸接近我們?”
璽輕歎一聲,目光中帶著一絲歉意:“我並非有意隱瞞。你們的父親前世對我有救命之恩,如今我前來報恩,但得知你父親已經病逝,他臨走前我特地去尋過他,答應了他,要保護你們平安長大。如今,你們的封印即將失效,我必須告訴你們一些事情。”
山肴從野蔌身後探出頭來,眼中滿是疑惑和好奇:“封印?什麼封印?”
璽的目光變得柔和,他緩緩走近幾步,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這些年來,我一直以恒恒的身份守護你們,是因為你們的身份特殊。你們的父母親在世時,通過祭祀族某位老人的占卜,預測到他們的孩子即將成為玄女,玄女,意味著會成為兩門派的爭搶之物,為了保護孩子,他們不得不選擇隱居。十二年前,我與韻姐協力通過秘術將你們體內的靈力隱藏,但如今,封印即將到期,一旦封印解除,兩門派的人會立馬循著靈氣尋來。”
野蔌的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和妹妹隻是普通人,她怎麼會是玄女。”
恒恒繼續說道:“你們的母親是析靈族人,析靈族是靠吸收靈氣形成個人特有的能力,至於你們兩個是什麼樣的能力,目前未知。”
“那你知道,我們的母親是被誰抓走的嗎?這是我們當時在家中撿到的白玉令牌,上麵殘留的靈氣顯示是凶手留下的。”野蔌從衣服裏掏出曾經的那塊白玉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