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山洞擰玉軸,甲乙丙丁殊聖容。
自從飲入孟婆湯,從此一問三不知。”
富裕像流水的華章,給人們凝聚起許多美好的運氣;貧困就像馬蹄踩泥坑,目落之處皆傷痕。
我有幸得到命運之光的眷顧,在富裕的嗬護中泯然入睡,在貧賤的心曲中悠然惆悵。
高貴堅貞的新年大媽,溫暖美麗的爆竹大爹,我是一個誠實的人,不喜歡量子糾纏的擾亂,然而對待這個先天與後天的兩個爹爹和媽媽,私下想起便不再怕任何阻撓。
然而,河東去,風西來,年少驕狂不知叔嬸禮,老來襤褸家難回。不是外甥不明德,高低之事皆無常。
自序到此為止吧,人生像一架失落在聊齋舞會的紙飛機,該看的實惠一點沒落著,磨人的罪名場裏堆滿了馬上奔赴火葬場的黃金葉。
其實以我屬豬的富貴於人的內心,我是不屑於去寫東西的,好像誰傻逼似的。
我是不太喜歡看書的人,原因隻有一條,虛偽的裝逼。幾十年去找不過三五字的往日丟掉的心法,結果幾輩子給人當牛做馬,我十分清楚語言的威力,故,我也知道當牛做馬是過去窮酸書生的不要臉的以公謀私的攀高枝。
但是有一條,人間確實很多留戀,戒不掉。誰都想自食其力一點,所以賺錢從來不是壞人的壟斷,必須吹響一點衝鋒號。
所以,若跟這些人比較賺錢的劈叉,是丟我份的,純粹是天官下地頭,混口飯吃而已。
既然心底的肮髒寫不了,那就沒必要寫。這是我吃飽飯時候的貴族氣質。
既然心底的坦白抵擋不住詛咒的魔力,那就永遠不說話,不看世界。這是我上屠宰場的那段天下皆醉我獨醒的俠客令。
後來我懂了全世界,當然這是不能說的,說了招全天下的是非,往後餘生難熬。可是吧,與其忽悠一群人去欺負另一群人的賺錢方式,不如今生我自願輸血給你們,換我家族的一個衣食無憂。當然,輸血出賣的是家族最後的依賴,我是知道的,也是拿西瓜換芝麻的賠本買賣。
但是,既然我家族累世善良,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屍骨無存。總要給全天下留點膈應做個戰鬥的標記。既然你說大道這麼好那麼好,為何你不去尊重供養大道。世人的嘴呀,溝溝營。
殘酷肯定不讓去說,苦的也不是我一家,沒必要去出頭。
我就想一個問題,為人出頭是我為民戰鬥的儲油桶,本來這個東西是我自己家的,僅夠維持最低生存的墓地。我現在靠著坦白的文字去戰鬥,結果下輩子投胎過來,這個桶成公用的了,不是我的私有財產了,我連個說話喘氣的地方都沒了。無知者無過,所以這個問題我就講給無知的群眾聽。你們就想一個問題,魯迅筆下的那個救人民群眾的英雄的血饅頭。
反正世間的那點焦慮無非就是莊稼缺肥料那般直接。可是文人有料,能編出來很多膾炙人口的事情。當然文人不是全罪,暗處的東西比這煩擾澎湃的多。也可以這麼說,因為坦白的東西過於弱勢,所以我才敢評說罷了,當然主要是你們。畢竟我比較高貴一點,為了吃飯才出賣一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