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忽明忽暗,一渾身黑衣的人站在花池裏獨自抽著煙,煙絲緩緩上升。花池盡頭,一渾身是血的白衣男子正吃力的往外爬著,嘴裏不斷喘著氣,仿佛每爬一下都要用盡渾身力氣:“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黑衣人沒有搭理他,仍是自顧自的抽著煙,不時的抬起手,看看手上的表。白衣男子仍奮力的向花池外爬去,黑衣人扔掉手中的眼,用力踩了踩:“給你五分鍾時間都爬不出花池,真是個廢物。”
黑衣人向白衣男子爬去,抓住他的腳,把他向花池內拉去。
“不要...不...要,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放過我...求求你”白衣男子不斷的求饒,黑衣人沒有理他,將他徹底拉進花池後。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猛的朝白衣男子胸口刺去:“別怕,脫掉毛衣換錦衣。”一聲尖叫後,黑衣人拔出刀,從上衣內口袋中掏出一張手帕,仔細的擦拭一番又塞了回去,將刀別回腰間,從口袋裏掏出一團東西,扔到白衣男子的胸口處,拍了拍手,跨出花池,吹著口哨,悠哉悠哉的離開。
警局裏還在辦公室裏補覺的尹珂被幾乎是飛進來的寇得全搖醒。滿腔脾氣正要發作,寇得全打斷他的施法:“快快快,大案子,很凶殘,很變態,咱們丹水市多久沒有這種案子,想想我還有些激動。”
尹珂見他這樣正要發作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啥案子啊?”
寇得全故作神秘:“你猜。”
尹珂被吵醒本來就在氣頭上,見他這樣,脾氣又上來了:“我猜你老母。說不說。”
寇得全見他這樣不敢多說什麼:“上車再說。”拉著他便往車上跑,一路不知道撞到幾個同事。
剛上車,尹珂正係安全帶,寇得全見縫插針給他說了案情:“今天早上郊區一老頭兒晨跑呢,看見公園小路上一排血,以為又是誰在虐殺小動物,壯膽往花池裏一看,你猜怎麼著?”
尹珂受不了他這賣關子樣:“說你的 ,哪兒那麼多廢話。”
寇得全感受到他的怒氣,沒有再賣關子:“看見一滿身是血的屍體倒在花池裏,老頭子嚇得差點就過去了。”
尹珂點了根煙:“死者身份確定了嗎?”
寇得全打開車窗:“說過幾次,老子不抽煙,非要聞你這臭煙味。”
“確定了是一高中老師,怪出名的,叫王天。”
尹珂想了一下,這人他認識,挺有才華的,家裏條件不差,在市裏出版過書,但為人不行,市裏幾次掃黃行動都抓到過他,家裏出麵批評教育一頓又給放了。
猛吸一口煙後,尹珂將煙頭扔出窗,看著駛向郊區的路,想了下王天的背景,不由得發起愁來,聽寇得全形容的樣子,應該是仇殺,就王天的背景,不太好調查,揉了揉腦袋,這次是真的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