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月後,原本應是一個平平無常,與往日無二致的夜晚過後,對於韋氏一族變得更為刺激。
那日夜晚,偌大的皇宮被火光整整映紅了一夜,宮裏的那些嚎叫求饒聲都被深深的埋在黑夜裏。家裏有做官的家眷們都不會忘記,眼看著一列訓練有素的士兵帶走了家人
忐忑的等了一夜,有的人家是等回了自己親眷,有的人家卻再也沒有見過一麵。
待到第二日天亮,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民眾們照常生活,隻知道皇宮裏的那位變了,歸德將軍不再是將軍,而是應尊稱為聖上的明德皇帝。
而沈解語的前夫,司空桉作為皇帝獨子,被封為了太子殿下。
行走之間,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看來,跛腳的傳聞純屬無稽之談。
正所謂一朝皇帝一朝臣,前朝官員經那晚大清洗,經曆了一場血雨腥風之後,留下的人都很識時務,唯明德皇帝馬首是瞻。
明德皇帝軍權在握,政權收攏,至此,改朝換代,一朝功成。
京城權貴圈子裏的,都知道沈解語背著太子,不僅和韋聽肆暗度陳倉多年,甚至由她親自說出來,十幾年前便為韋聽肆誕下一子。
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更何況是太子。
別說公開場合,大家便是私下裏都諱莫如深,畢竟,這可是會掉腦袋的事情。
別說韋聽肆一家,便是韋氏一族還有沈解語親姐夫家,恐怕都要受到牽連。
李侍郎在官場裏多年摸爬滾打,政治敏感,早在沈解語嫁給嚴聽肆之時,便警告過沈玉樹,夫君和親妹,二者隻能擇其一。
沈玉樹聽此話,亦不敢再私下插手,之前贈與沈解語的宅子物什全都被侍郎府收回。
而那韋氏族人聞此後,皆惶惶不安,甚至,聯名上書,請求將韋聽肆一房逐出韋氏,並收回族產。
韋老太爺當場被氣到昏厥,此後竟耳歪口斜,臥床不起。
韋聽肆一家三口被迫搬出韋府,住到了東郊的莊子裏去了。
那裏曾是韋聽肆和沈解語二人幽會的地方,現如今倒也相得益彰。
韋聽肆遭此打擊,平日裏隻爛醉如泥,沈解語隻覺的是自己瞎了眼睛,為了這樣的人,扔了原本應屬於她的至上權力。
沈解語說上幾句,韋聽肆更是要大發雷霆,掐著她的脖子問她是不是後悔了。
韋硯辭金尊玉養了這麼多年,根本過不了這般清苦的日子,
學業更是一落千丈,沉迷在當初泰忠當寶貝帶回給他的雜書裏不能自拔。
沈解語隻見夫君頹喪,兒子不爭氣,哭濕了不知多少手帕。
手裏的銀兩是眼見著減少,去侍郎府求助姐姐,都被擋了回來。
莊子裏的侍從早就遣散了,現在亦請不起灑掃婆子,煮飯漿洗都隻能她來。
往日裏清雅矜貴的氣質亦再無蹤影。
韋硯辭偷跑來柳府找柳馨,
柳馨見了他。
“母親,你帶我走吧。”韋硯辭小心翼翼的乞求著。
“我雖不是您親生,但是這麼多年來,是您一直在我身邊養育我,我舍不得您啊。”
柳馨淡笑,“哦?”
韋硯辭看柳馨反應,感覺有戲,趴在柳馨的腳下大哭:“母親,您就疼疼孩兒吧。以前是兒子不懂事,不懂您的拳拳愛子之心,今後,我都聽您的。您就讓我在您身邊,今後讓我來為您養老。”
“那你生父生母待如何?”
“我隻認您做我的母親。”
柳馨指著韋硯辭的身後,“你問問你身後之人是否同意。”
韋硯辭轉過身,看到沈解語,自己的生母臉色灰暗,身子搖搖欲墜。
柳馨笑道:“對待生母都如此薄情,我這養母如何敢讓你來養老。”
說罷,轉身回府。別打擾了這對親母子敘話才是。
之後聽聞韋聽肆醉酒失足落井而亡,而沈解語母子二人早就跑的不知蹤影。
這一世,柳馨來的時候太晚了,原身身體裏的毒素早就積重難返,藥石無醫,依舊是沒有逃得了毒發,她是在李元清的懷裏閉上眼睛的。
小麻雀說道,“雖然未救得了原身,但是讓韋聽肆幾人自食惡果,許願者已經很滿意。這一輪積分不錯。”
柳馨點頭,去下一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