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禾,是一個苦命的學生。高中剛畢業,運氣不錯考了個大學。
我本以為輕舟已過萬重山,但是在畢業聚餐的時候,因為我引起的一點小小意外,導致全班都死於意外了,啊,包括所有科任老師。記憶的最後,我看著火舌無聲地向我衝過來。
閉眼吧,疼痛是一時的,忍一忍下輩子很快就來了。
痛!好痛!火在我身上蔓延開了,我死了嗎?大概還沒有吧,聽著耳邊嘶吼咆哮哭訴咒罵之類的聲音此起彼伏,裏麵夾雜著我的名字。
他們都在怨恨我吧,那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都團滅了。
身體逐漸僵硬,疼痛感逐漸被抽走,我感覺自己都變輕了不少,仿佛不受控製地往上飄,我絲毫不懷疑自己已經死亡,那又有什麼呢,隨緣吧。
“【王子】已上線,人數滿250人,入口關閉,正在重啟遊戲,請稍後。”腦海裏無端出現這樣一句話。
哇哦,意料之外。
睜開眼,是的,我睜開了眼。我雖然死了,但我又活了。
我大概在一個盒子裏,因為我周圍是很不符合邏輯的白,純白,上下銜接,沒有一點雜質的顏色。
這當然不足以證明我在盒子裏,最主要是因為我一睜眼就看到了視野中央的“我的定位”,我在“遊戲盒子”裏麵。
我轉頭閉眼也不管用,定位還在我的視野中央。好的吧,大概率是焊我眼睛裏麵了。
我可以肯定我死了。完全不用看我那碳化掉渣的胳膊一眼。因為我入目的景象就足以震碎某些人的三觀,還好我沒有那玩意,根本碎不了,但眼前的東西確實把我惡心壞了。
我看到了一個沒有頭的人,脖子上的斷口已經結痂,他若無其事的和另一個隻有半截的人聊天,他們大概都是路易十六歡樂台的體驗用戶吧。
一個綠色腫脹的纏著水草的人在人群中穿梭,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灘黏膩的綠色濃稠液體。
我在他們眼中大概也很惡心吧,黑乎的一團,如果沒完全碳化應該還彌漫著烤肉的味道。
但是他們確實挺讓我反胃。
“哎!那邊那個二百五!過來一下”,一道極其不禮貌的聲音響起。
我有聽到離開世界前最後的聲音,所以我覺得大概率是在叫我,但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加上我不太想輕舉妄動,我沒有理會這個聲音。
啊,果然,在我主動去找麻煩之前,麻煩總會先找上我,一大群醜的稀奇古怪的人,姑且叫人吧,向我圍了過來。
“二百五,加入我們吧”,為首的上吊者向我表明了來意,非常的直白。
“加入是什麼意思?”不得不承認他短短一句話挺有含金量的,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的感覺呢。
“陣營遊戲,你不會不知道吧?”上吊者露出一副不信任的表情,仿佛我接下來說的內容,他信不了一點。
“啊,確實不知道”。
“這是一種遊戲啦,亡者唱。顧名思義,被亡者所歌唱。隻有死亡的人才有概率能進入,不論是主動或被動”皮膚白皙的姑娘搖晃著被自己割損的手腕,眼裏充滿了愉悅。
真有意思,“所以真的有人為了進這亡者唱而主動死亡?”我是很不相信的,說服力太低了。
“既然是死者的遊戲,生前又是怎麼知道的?然後選擇自殺呢?”一堆問題直衝我腦袋,堵住了所有思路,隻剩下求解。
小朋友都不能這樣子誆吧,好假。
好吧,我想要的答案總是不會出現,有必要慎重考慮他們的請求了。
遊戲盒子逐漸改變,出現一個一個數碼小方塊,此刻他們也緘默不言。
啊,有250個,因為一人頭頂上有一個呢,包括我,那還挺好分辨的。
很舒服,雖然在頭上的方塊掉落下來時我確實緊張了,但不能否認的是他融進我外焦裏焦的身體時確實很爽,清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