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夏蟬隱蔽在樹叢中鳴叫。

歐式風格的別墅,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神秘與優雅。花園裏栽滿了名貴珍稀的花卉,開的格外嬌豔,看得出花匠對它們的細心。

坐落在山頂上的莊園,每一處布局都無不顯示著主人的身份。

在莊園的某個房間,白色精致的家具,米白色的窗簾隨風舞動,一縷陽光穿透玻璃,照射進房間。

柔軟的大床上正躺著一個皮膚白皙的女孩,正恬然睡著,看著很是香甜。

“呼,呼,呼——呼!呼,嚕!”

房間裏的美好,被女孩兒的呼嚕聲給打破了。

“呼!嗯?”呼嚕打到一半,突然就醒了,向珍坐了起來準備下床收拾去學校上課。

就在她掀開被子時,她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她高中畢業了?

隨即躺下蓋上被子準備繼續睡,高中她都苦了三年了,再不睡個懶覺,就得下去和閻王喝茶了。

正準備睡個回籠覺,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坐了起來。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茫然的抓了抓自己睡的亂糟糟的頭發,劉海橫七豎八的飄在臉上,被她撥到一邊去了。

四周陌生的環境,讓她清醒了過來。

盤腿坐在床上,右手支著臉,努力回想睡著前的事兒。

一天前。

“今年過節,不收禮啊~收禮還收,啊!”

對!向珍突然記了起來,昨天她高考結束,走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從後麵用一塊毛巾捂住嘴暈了過去。

醒了就在……

向珍這才打量起了房間,屋內雖然陳設簡約,但是,她畢竟幻想過有一天醒來成了富婆,對這些也有一些了解,萬一夢想成真,她兩眼一懵,啥也不認識,那就丟盡她富婆的臉了。

這些東西,可都是富人專享。

難道老天爺終於聽到她的心聲,於是大發慈悲讓她成了富婆?

畢竟是幻想,她沒那麼傻。

於是她又陷入了沉思,摩挲著下巴。感到疑惑,她可是市三好學生,“不打架,”“不惹事,”“不罵人。”

次次考試第一,還是理科生,學校有活動需要演講,都是她,而且這次高考超常發揮,她自己還估摸著算了算,大概七百多分吧。

一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得意,果然,天選之女,就是不一般!

不過,她惹到誰了?

就在向珍絞盡腦汁思考時,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向珍抬頭望去。

進來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劍眉入鬢,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臉俊美非凡,殷紅的薄唇,看的向珍都嫉妒了。

身高目測一米九,陽光照在他身上,仿佛給他鍍了一層光暈。

向珍定睛一看,愣住了,不是因為他好看,而是因為,這男人不就是那個商界的瘋批大佬,薄修宴嘛!

她家不是什麼有錢人,但都是體製內的,又是獨生女。

不過,這薄修宴是怎麼回事兒?這種隻存在於小說中的男人怎麼會在這兒?

難道,因為她,是某個流落在外的富家千金?還是曾經輝煌,後來沒落,卻身懷巨大寶藏家族最後的傳人?

向珍就這麼短短幾分鍾,已經腦補出了好幾個片段。

隨後又甩了甩腦袋,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剔除吧。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問:“那個,這是哪兒啊?”

“禦景別墅,”薄修宴微微啟唇,低沉的嗓音讓人聽了,連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

但向珍的注意力不在這兒,禦景別墅?什麼鬼!?那不是薄修宴所居住的別墅嗎?可是外人擠破頭皮也想來的地方。

我滴個乖乖!向珍有些茫然,又問:“我咋在這兒啊?不對,別是你把我給迷暈的吧?”

“是,”薄修宴應聲道。

“不是,那個,咱認識不?你把我帶這兒來,這個叫綁架,咱不幹那違法亂紀的事兒,要爭做新時代好公民。”

向珍一臉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