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交流起來很正常啊。”
楚昇解釋道：“雖然阿斯伯格的患者的語言發育正常、表達流暢，但是使用語言來進行溝通的能力差，在交談過程中察言觀色的能力差，不關注對方的反應，不管對方對所談內容是否感興趣，也不顧忌別人的感受，會在交談中使用較多的書麵語言，咬文嚼字，給人以古板、生硬、誇張的感覺，而對於對方的談話，患者隻能理解簡短、清晰明了的語句，難以領會幽默、隱喻、雙關意義的語句。”
小趙點了點頭，“看出來了，你確實喜歡用書麵語言，咬文嚼字。”
“先不說這個了，下麵我來給你講一下情況。”齊為民打斷道。
“在你來報警的同時，南城西區發生了一場命案，死者是你的同學。”
“而在下午時三號街，又有一具屍體出現，死者也是你的同學。”
“這兩個人，一個死在家中，一個死在街上，同時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心髒都不見了。”
聽完，楚昇陷入沉默。
他沒有想到，居然在更早之前就已經有人死了。
“為什麼會將他們的死聯想到我身上呢？”他問。
“因為在這兩人的身上，都有了一個骷髏頭烙印。”
又是骷髏頭！
楚昇皺起眉頭，「死神」兩個字在他眼前回蕩。
——他們都因你而死……
不！這沒有道理，被害者應找與凶手，而非中間之人。
他們是因自己而死，那自己就更應該找出那個凶手。
“我們還抓到一個嫌疑犯，發現時他造型特殊，身上染有血跡，倒在被害人旁。”齊為民繼續說。
“但他如今並不承認自己殺了人，他之前失蹤了七天，現在似乎有了些失憶的情況。”
“哦？”楚昇來了興趣，“那我可以看看他嗎？”
“可以。”
他們來到審訊室。
楚昇看到，那個中年男人此時低著頭坐在那裏，整個人狀態似乎有些神誌不清。
“他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從醒來後沒多久，就成這副模樣了。”
楚昇觀察起那人。
中年男人似乎也是看見了他，神情立馬激動了起來。
“我認識你！你是我兒子的同學，上次還來過我家嘞！”
“快！快就叔出來！叔不想呆在這了！”
楚昇衝他笑笑。
“你是吳賴的父親？抱歉，沒認出你來，那次去他家也沒見到你。”
“我可得和您好好說道說道啊！吳賴可不止一次吐槽，您當初是怎麼給他起名的？”
聽到這，男人顯得有些生氣。
“他還不願意上了！老子還不願意呢！”
“那年我跟人家賭，差一點就贏了！輸了後實在沒錢，然後人家知道我兒子剛出生，於是讓我給兒子起名叫無賴。”
聽罷，楚昇笑出了聲。
“所以，他這名字，隻是因為一個賭約？”
“哈哈哈，您可真是個好父親啊！”
他笑著對那人道。
“送您一句話……您枉為人夫，枉為人父，總結——畜生。”
男人目光呆滯。
楚昇轉去身，不再看他。
齊為民也笑笑。
“你是在罵他，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