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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社會下,範圍太大,想要把內奸揪出來很不容易,而在原始森林裏麵就不一樣了。
雲牢山是我國的原始森林,其中草木縱橫,藤蔓糾纏,氣候很惡劣,常年霧氣彌漫, 基本上下午才能見到太陽。
L部所有人都集結到了雲牢山,道士、和尚、薩滿、出馬仙等等,身份各異的人都有。
他們的任務是降服雲牢山的鬼怪。
雲牢山那樣一個古老神秘的深山老林,當然難免有些山野精怪。
但我和圓臉的任務不一樣,我倆的任務是在雲牢山中殺掉內奸。整個計劃隻有我,圓臉,和宗教局的最高層知道。
沒想到時隔一年,我的身份調轉,成了真正的狼人。
也就是這次,我在外人眼裏成了心狠手辣,滿腹算計的人。
關於我跟別人第一次見麵就把人門牙打掉的事,的確是事實。
那個人見我的第一麵,就陰陽怪氣我,說我是小白臉,其實我是無所謂的,但在那深山之中,我如果不成為狠角色,就隻能任人魚肉。
所以我笑著過去給了那人幾拳,可沒想到那麼不經打,幾拳就把門牙打掉了。
但是自那以後,也沒人陰陽怪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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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入雲牢山腹部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雲牢山的樹冠密集,陽光難以穿透,再加上臨近夜晚,霧氣越來越濃,山林異常昏暗,我們的可視範圍極其有限。
而且受磁場影響,我的羅盤也失去了方向。
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我們必須要找到紮營地點。
但我並沒有那麼慌張,因為人多,這些輪不到我操心。
在晚上六點,天已經完全黑下來,而我們終於尋找到了適合紮營的地方。
幾個人把一些藤蔓和樹木砍倒之後,騰出一塊空地,搭建好帳篷,點上燈,打開炭火爐,正煮著開水,熱水沸騰,蒸汽翻湧。
好多人圍在一塊兒,有兩個東北的出馬仙,正用著東北話插科打諢,像是二人轉一樣,把一堆人看得直樂。
這不像是出來做任務的,倒有點我以前上學出去野炊的感覺。
如果沒有內奸就好了。
當天晚上,抽簽決定誰守夜,不出意外,又有我。
我和一個小姑娘坐在火堆邊,那個小姑娘才讀高中,是一個薩滿傳承人,長得瘦小,為人很靦腆。
經過一天跋涉,像我這樣精力旺盛的青年都覺得累,她一個未成年困得眼皮打戰。
我以前讀高中的時候,一天能睡八節課。
“小姑娘,你眯一會兒吧,等會兒我叫你。”我笑著對她說。
我不笑還好,一笑起來,那小姑娘好像就有點發怵,估計把我當什麼笑麵虎了。她連忙搖頭,說:“小尹哥,我不困。”
不困個屁,她沒過幾分鍾就睡著了。
我往火堆裏加了些柴火,然後把毯子拿出來給她蓋上,這個過程我很害怕她醒過來,把我當成什麼壞人。
但幸好她沒醒。
但是正如前麵所說,我高中一天能睡八節課,所以……我睡著了。
其實這不能完全怪我。老吳之前說,一個人體內濕氣重的話,很容易犯困,這山裏麵的夜裏,空氣裏麵全是水,可以想象我的體內有多少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