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自己和過去不一樣了,他調整好呼吸,等待著身體五感慢慢恢複。
他緩緩的把手放在媽媽的頭頂,媽媽好像感知到了什麼,一下就醒了過來,她看見坐起身的兒子,喜極而泣,她想說話,但是巨大的衝擊讓她竟然有點天玄地轉,死死抓住床杆,發不出聲音,金晨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
媽媽本來抓床杆的手,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緊接著是壓抑不住的哭聲。
等到她哭的情緒穩定了才放開了金晨。
金晨用沙啞的嗓子詢問媽媽怎麼會在這裏。
原來4天前,他放學後未歸,媽媽打電話聯係不上金晨,就給同學和老師打電話,詢問無果後,就出門把他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從晚上11點半一直找到淩晨三點,無果,最後找到學校回家的一條路口上遇到了治安署的人封路。
於是母親就要闖進去尋找,就在要發生爭執的時候,有人打電話聯係上了母親。
得知金晨在西京醫院後,媽媽就立刻打車趕了過來。
通過媽媽,他才知道到自己已經昏迷了4天。
此時的媽媽神情憔悴,眼中布滿了血絲,鬢角竟然有了些許的白發,一看就是就是精氣損耗的樣子。
平日的母親活潑幹練,從來都是幹淨整潔,妝容精致,她和媽媽站在一起,外人看到隻覺得這是一對姐弟。
金晨感覺自己的心鈍了一下。
媽媽說這幾天他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們都來探望過。
知道他的事情後學校還給發起了募捐。
金晨???
媽媽說是一個叫魏淵的人聯係的她。
他們說治安署在抓捕罪犯的時候,金晨路過卷入了其中,為拯救治安署的同事,自己受了傷,媽媽當時嚇得六神無主。那叫魏淵的人說,事情的起因是治安署,所以金晨的治療他們會負責到底,有西京最好的專家和治療環境,讓母親放心。
聽完媽媽講的這些,他才注意到病房裏堆著的花。
母子說話間,病房響起了敲門聲。
隨著媽媽應答,門被推開,一個瘸著一條腿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的個子很高大概有1米9的樣子,手裏還拿著一個果籃。
果籃精美,各色水果十分誘人。
看到來人,金晨不禁脫口而出“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鹿鳴把果籃放在一張空著的桌子上,跟金晨的母親打了個招呼。
“姐姐好。”然後對金晨的母親說道:“我可以單獨和金晨聊聊麼?”說完他露出一個十分好看的微笑,今天他沒有帶著口罩。
媽媽看看金晨,見他點頭,就藉口要去洗漱一下離開了病房。
“還真是謝謝你啊。”鹿鳴看著病床上的金晨先開了口。
“高幹病房,舒服麼?”我都是住的四人間。
金晨看著鹿鳴不置可否,是挺好的,可惜自己寧願不要這個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