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這回主動把白藝遙拉到茶水間。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林曉問。
“誰說我喜歡你了？”白藝遙說。
“那為什麼把消息傳出去？讓我去酒局的事，隻有那幾個人和你知道。我和劉副經理談話中間，他接了個電話就走了。然後大家就都知道這件事了。”林曉直直地看向白藝遙的眼睛。
白藝遙歎了口氣，拿起手裏的紙杯，喝了一口。“明明有更大的靠山能幫你處理，這麼簡單的手段，為什麼不用？”
“我跟他關係其實真沒你想的。”算了，好像越描越黑。
“我確實認識他。”林曉歎了口氣，覺得解釋那麼多，還不如承認了。
“操控輿論，也是工作能力的一種體現。不是幫你，是試一試我的手段。一箭雙雕。”白藝遙說著，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林曉。
“我看到監控室有人拷你的監控了。之前和咱們在一個樓層的，左殊和。他說會做的很幹淨。”
林曉一驚，“原來藝遙遇到左殊和了，她也認識他？他自己去拷的視頻？”林曉又想了一下“左殊和他們部門好像上上周剛搬到樓上，之前大家好像確實都認識。”
看到林曉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不像是被抓包的樣子，白藝遙挑挑眉又繼續說。
“隻要有一樣證據可以證明，文件的事是他們讓你背黑鍋。那讓你參加酒局的事兒，即使沒有證據，描得再黑，大家也會選擇相信你。”白藝遙說。
林曉看著麵前的白藝遙，她第一次這麼具象地看見了什麼是“光彩照人”。
“這麼自信又迷人的眼神，雲淡風輕的話。她好像在發光啊。”林曉不覺切換到了迷妹視角。
林曉覺得，這樣的白藝遙，把之前那兩個老色鬼的對話告訴她，以她強大的心理應該是可以承受的。
“就因為這個，你得罪了他？”白藝遙聽完林曉的話，第一反應是詫異地問她。
“啊。不是，你不生氣嗎？”
“難道不應該先生氣嗎？”林曉想，她們兩個人應該先一起譴責他們的。剛剛決定告訴白藝遙的那一刻，林曉連要罵他們什麼話都想好了。
白藝遙白了林曉一眼“這種人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社會上這種人多了去了。全公司上下，有幾個真君子。”
“為了他說我幾句壞話你就得罪他，傻不傻。”林曉聽到白藝遙輕笑了一聲，她端著紙杯低頭，不像是能喝到水的角度，倒像是在看水裏自己眼睛的倒影。
林曉說：“傻。那個幫我把消息散出去的人也挺傻的。”
白藝遙從紙杯中抬起頭看著林曉，雖然嘴角上揚的弧度被她刻意壓下來了幾分，但此時，藝遙眸中的笑意太深，已經掩藏不住。
“我總覺得最近的你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白藝遙放下手裏的杯子，用一種頗為好奇的神情，看著她。
“有嗎？那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啊？”林曉聽到白藝遙提起換人，心裏還是有些小緊張。
白藝遙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曉，說“你以前打扮的用心多了。”林曉挺直腰板，眼神向下瞟，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現在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白藝遙看著林曉沒有反駁，還悄悄地端詳自己衣服的樣子，撇了下嘴，輕笑了一下，繼續說，“你看吧，以前我要是評價你今天穿的衣服什麼樣。你肯定不高興地掉頭就走了，不然也會反駁我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