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牌,又沒有底氣又無助,不由看向幟玲。
幟玲卻向我微笑著開口,“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冤家牌嘛!壞牌好牌都是一起來的,說不定咱們的更好。”
我也和鄭軍一模一樣地用盡幾乎全身的力氣看牌,隻是心裏總想調皮一下,把最近剛剛抓的一隻大花牛變給他們,可我得克製。
在我身後的鄭軍比我還緊張,緊貼到我的背上看著,口中不由的小聲地叫出,“大老K!大老K!大老K!”
“K!K!K……”我也不由和他一起叫了起來,並且聲音越來越大。
當K這張底牌真的出現在我手中時,我和鄭軍不由同時歡呼地叫了出來,“啊——”原地轉了三圈。
我們把錢池裏硬幣一把摟到身前,再往裏麵高拋進一個硬幣。賭錢真的靠運氣,我們的運氣和我們的士氣一同來到,對子,A、K這樣的大牌經常來到,就算不來,哪怕最大的一張牌是9,也可以把莊家幹掉,我們身前的硬幣非常快地就堆成了小山一樣,更為重要的是,幟玲時而會跟我耳語,告訴我下注的技巧,觀察對方才最重要等等,而她在我耳邊耳語時的呼吸是那麼溫柔那麼的癢癢又那麼熱辣,簡直……簡直……不說了,反正男人都是沒臉鬼就對了。
我注意到高強的眼睛越來越澀,目光開始閃爍,可他顧忌著什麼,對顧忌著幟玲,可他還是忍不住在發牌時動了手腳,把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牌留給了自己。我差點一抬手就把他揭露出來,幸好幟玲早已料到,告訴我如何的辦,那就是看他一眼,說一句“不跟。”
他每一次搗鬼,我每一次都可以發現,也就每一次都不跟,以致胖子和大腦殼的籌碼越來越少了,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漸漸掌握了些下注的技巧,既不把他們嚇跑,又把握好每一次優勢的牌,這倒不算太難,最難的就是打謊,明明底牌很小,卻要借著好勢頭把對方打跑,我是一個長這麼大都沒有說過謊的人,這樣的投機我真的做不來,一共做了兩次都是幟玲指揮和督促的,其實,我想每次我的表情都漏了像,可有幟玲威懾在這裏他們都失去了正常的判斷,他們也許會想我是故意的。
在這樣的糾葛中衝出重圍獲得勝利,說實話,真比變戲法過癮的多,怪不得有這麼多人沉迷於賭博中。自以為置身事外的我哪裏想到有些事情隻要你觸碰就有可能走上一條不歸路,也許剛才為“K”的歡呼雀躍就是我另一條陌生路的開始。
這時,胖子紅了眼,大腦殼不停地抽煙,抓頭發,高強的臉也越來越鐵黑。隻有鄭軍看著贏得的如同小山的籌碼激動的坐立不安。
幟玲再次趴到我耳邊,“失控的人,最容易趕盡殺絕。不過,你也可以選擇放他們一條生路,不是因為仁慈,而是窮寇莫追……”
胖子突叫:“小龍女!你要玩,你就下來玩,別在這兒指揮行嘛!”
大腦殼也忍不住了“小龍女,大家給你麵子,你也得給我們生路是唄!”
我不由驚訝於她的綽號,小龍女,忍不住重新審視她的模樣,要是玲瓏的瓏就更貼切了。
她卻可愛地凶了我一嘴臉,“好吧,我走了,韓振你自己玩吧!”說著跳起來,走開。
她的背影很有意思,身材不高,幹瘦和圓潤玲瓏的頭臉完全不搭,並且走的相當的囂張,在左肩背裸露的地方一凶巴巴的青龍頭在黃黃的頭發間隱約可見。她可是我吻過的第一個女性啊!我不能讓她溜走。
“哎,還玩不玩!”相當不耐煩地叫我。
我看鄭軍,“軍哥,我看咱們見好就收吧!”我拍了一下身前的籌碼“這些夠你還賬嘛!”
“夠了吧!”鄭軍似乎意猶未盡。
“那你兌換吧!”我站起來的同時匆匆看了他們一眼,“高哥,二位,你們……繼續吧!”想鎮定可還是像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