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月一醒來就差點被湧入口鼻的水嗆死,臥槽,她怎麼在水裏啊?!

感受到湖水刺骨的寒冷,鄒月不敢再多做思考,立刻調整姿勢奮力向湖麵遊去。

你妹啊!腳被湖裏的什麼東西纏住了,鄒月想發力都不行,身體依舊不斷沉入更深的湖底。

鄒月服了,自己剛剛還躺在浴缸裏美美地泡澡,現在怎麼到了湖水裏?

難道自己睡著了,這隻是一個夢?

鄒月幹脆放棄掙紮,直接躺平了,等自己被淹死了,這個夢就該醒了。

可是五秒之後,鄒月就不行了,瀕臨死亡的感覺太真實了,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自行啟動,大腦發出指令,她必須自救!

鄒月是會水的,她成長在一個中考要考遊泳項目的城市,小時候又常跟著外公下水摸魚。

可是雙腳被東西死死纏住,她有功夫也無法施展啊。

鄒月強迫自己在水下睜開雙眼,四周黑咚咚的,勉強能透進來一些光。

她的雙腳已經踩在湖底鬆散的淤泥裏,沉無可沉了,突然不遠處有一個輕微反光的物體進入了她的視線。

菩薩保佑,一定是把菜刀啊……

鄒月心裏默默祈禱,拚盡全身力氣去夠那個物件。

等拿到眼前一看,不是菜刀,是一個鏡子破掉後的大碎片。

不管了,鄒月顧不得手被碎片磨出了血,大腦告訴她要一直磨繩索,直到繩索斷開才能停止。

鄒月感覺自己提前見到了死去多年的祖宗,腎上腺素不斷飆升,終於“啪嚓”一聲,繩索被磨斷了。

鄒月雙腿一伸,趕緊朝湖麵遊去。

“呼……呼……”

鄒月終於爬上了岸,仰臥在地上喘著氣,慶幸著自己逃過一劫。

她突然警惕地觀察起四周,自己不會是被人綁架了吧?遇上變態殺人狂了?這種犯罪手段,她隻在今日說法裏見過。

可是四周靜悄悄,一個鬼影也沒有。

鄒月感覺身上的衣服黏在身上,又冷又不舒服,便伸手去擰衣服裏的水。

這是什麼鬼衣服,上麵還有綠的、紅的、藍的各種補丁,樣式她隻在電視裏看見過。

還有這雙手,上麵那麼多繭子,像是經常做粗活的人才有的手。

不會自己真的在家裏泡澡被人迷暈了,賣到偏遠山區裏了吧?

突然,鄒月耳朵一動,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朝自己的方向奔來。

臥槽?做個夢要這麼真實嘛!這不會是買了她的人全村來抓她回去吧?

鄒月趕緊找了一棵樹,躲在樹幹後麵。

一行人趕到湖邊,卻不見少女的身影,站在人群前的一個年輕婦女忍不住痛哭起來。

“我的兒,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別人不相信你,媽媽相信你啊,你怎麼舍得拋下媽媽尋死啊?!”

站在年輕婦女旁邊的年輕男人將她攬入懷裏,拍著背試圖安慰嚎哭不止的女人。

鄒月心驚,這是什麼連續劇嗎?怎麼唱完一出又是一出的。

剛剛耗費了太多體力,她突然覺得天旋地轉,暈倒在了樹後麵。

眼尖的村民很快便發現了渾身濕漉漉的少女,大喊起來。

“在那兒!月兒在那兒,她還沒死!”

聞聲的眾人連忙朝樹後麵奔去,年輕男人一把抱起自己的女兒,後麵跟著一群吃瓜村民回到了家中。

鄒月覺得自己仿佛睡了很久很久,又好像隻是睡著了一瞬間。

感覺自己的眼皮沒那麼重了,她準備睜開眼睛,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刻薄的中年女性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