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沒說答應也沒拒絕,默默掀開被子穿鞋披上了外衣。

婢女按照吩咐找來四個碗,四人圍坐一桌倒酒滿上。

“其實我們今天來是想求證一件事,關於路千默幼年被您拋棄的傳言,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以我對您人品的了解它不太像是真的。”

江永樂率先拿起酒碗豪邁地仰頭一口飲盡,她試圖用這一碗酒壓下心中的悲痛和對江喜盈的思念。

相知相識十多年的姐妹突然離世,她心中悲痛萬分卻不敢在江可期麵前表現,因為如果連她都撐不住,江可期的情緒隻會更加崩潰。

她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偷偷抹掉眼角的淚水,又恢複一貫嚴肅的神情。

喬錦第二個拿起酒碗,也是一口悶下,她用力捏著酒碗幹枯的眼眸不斷閃爍。

似有無盡的悲痛記憶被喚醒,她忽地嗤笑抬眸看向對麵的江可期。

“我跟你一樣是穿越者,那年我才十八歲,天真單純對愛情和未來充滿了憧憬,不知怎麼的我就穿越過來變成了喬家不受寵的庶女。”

應如安聚精會神聽著,默默拿起了酒碗,一抬頭江可期已經喝完了半碗。

“我費心竭力成為了喬家最受寵的女兒,後來被意氣風發的路懷興看中,他對我展開瘋狂的追求,一度讓我成為了整個朝陽都嫉妒的對象,甚至有人預言他會為了我廢除蕭逸雅。”

“當時的我自命不凡,也相信他會把世間最好的一切都給我,堅信他雖然擁有眾多妻妾但是唯一真心愛的人隻有我一人,我心甘情願嫁給他做妾隻盼著他早日登基掌權立我為後。”

“專寵三年我對他的承諾深信不疑,為他出謀劃策穩固地位除掉了多位競爭對手,我本可以一直活在他編織的夢裏,直到我無意間聽見他跟蕭逸雅的對話。”

“我才恍然明白我不過隻是他的一枚棋子,他從未愛我他隻愛他自己。”

“當時的我還不滿二十二歲年輕氣盛,知道真相的我悲痛欲絕,他以原主母親性命要挾我活下去,後來更是違背我的意願強奸我逼我懷孕。”

“那個孩子才四個月被蕭逸雅打掉了,後來我又懷了千默,起初我十分厭惡他,但是他是個聽話的乖孩子,從來不在我悲傷的時候亂動就好像在默默安慰著我。”

“隨著他一天天長大,我越來越期待他的降臨,同時我又不敢表現出對他的喜歡,蕭逸雅會剝奪走一切我喜愛的事物,事事都要跟我反著來。”

“後來千默生下來,我也表現的極其厭惡對他不管不顧,蕭逸雅就非常樂意讓他活著膈應我,給他找了乳娘偶爾還會給千默一些賞賜。”

“乳娘不在的時候,我偶爾也會偷偷告訴他我很愛他,給他偷偷喂好吃的,告訴他長大以後不要學路懷興,教導他一生一世隻能愛一人,當時他還小不記事估計都不記得了。”

“小孩子不懂偽裝,喜歡和厭惡都寫在臉上,他每次一見我就笑引起了蕭逸雅的懷疑,蕭逸雅沒能得逞氣急敗壞苛刻的責令他不準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