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跟那大哥一起下樓出院買了早餐,“啪,啪,啪,”大哥你有火機沒?我順手把煙遞給了他,他掏出火機給我之後,搖了搖頭說著:“我不要,我早上剛起床不抽煙,感覺抽著難受。”我笑著說道:“我早上起來必須抽,不然我也很難受,哈哈哈。”我和他走到了醫院後門,那大哥抬起下巴指著左手邊那棟腫瘤科的樓說著:“這裏麵估計很難走出活人,基本都是晚期,我之前有個朋友就是。”我笑著說:“是啊,生命如此脆弱,活著就不錯的了。”
我跟他走在街道上,進了一家早餐店,店裏生意很好,點了幾個包子和豆漿,還有兩顆茶葉蛋,就坐了下來。我們吃完飯後,就一起朝著街上走走了,走在鄉鎮的街道上,街上熱鬧不凡,人潮擁擠,除了車的鳴笛聲,人說話的吵雜聲,剩下的就是那商鋪門口的大喇叭,“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清倉大甩賣”“XX水果幾塊錢一斤”……我和大哥逛了好一陣,但是什麼也沒買,自從住院這兩天,因為沒有吹風機,就沒怎麼洗頭,我看到了一家理發店,又想著昨晚剛贏錢,便讓大哥陪我進去洗了個頭,我花了15洗了個頭,讓老板娘幫我吹了一下頭發,隨後我們買了幾瓶水就回醫院了,今天我們病房來了一位新病人,一個男生,年齡也不太大,其實這種病一般都是大齡人,年輕化的原因是因為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熬夜,飲食不規律也會造成,有幾位家人在他的病房旁邊陪著他。
躺在病床上玩著手機,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我起來打了哈欠去了一趟廁所抽了根煙,剛抽著幾口呢,那大哥突然給我發了幾條消息,我一看是幾條視頻,視頻裏麵女孩花枝招展,隨後那大哥又發了一句,喜歡哪個?都是女大學生,我看了一下,便說了一句,第二個,大哥說:“走,給我發位置了,我們開車去。”我反問了大哥一句,我說醫院不是不讓晚上出門嗎?那大哥說:“我們偷偷的溜出去不就行了。”我想了想,真刺激,走吧。就這樣晚上十點多,我和他溜了出去,他開車載著我,車內播放著鄧紫棋唱的《龍卷風》,我們悠然自在的聊著天,聊著對方在外欠債多少,那大哥說你那幾千塊算啥啊我都十幾個了。沒過多久就到了,那大哥打了一個電話,說我們到了,車牌號是XXXX,不一會一個身材苗條穿著短裙的少女朝著我們車前走來,她長得很漂亮,腳底撒著帆布鞋,長發披在肩上,她走到車窗前,詢問我們,你們倆誰要來的?大哥說:“我倆一起的”那姑娘說:“不接受多人。”大哥緊接著說,不是一起,是一個一個來。在哪開房?那姑娘指著身後的一家賓館並說:“必須指定這個賓館”大哥轉頭望向我說:“你先,你去。”我當時有點慫了,我說大哥你先吧,大哥聽到後便打開車門向著那個賓館走去,大概過了十來分鍾,那大哥又走了回來,我問道怎麼回事,那大哥說這賓館太貴了,鍾點房兩小時都要二百多,隨後大哥問這少女,車裏行不行,那女孩搖搖頭說不行,隨後我和大哥就走了,走時我透過車窗看見,一對夫婦抱著一個孩子,走過來問這個少女一些問題,但是隔著太遠又聽不見說什麼,我立馬跟大哥說了,大哥說不會有詐吧,幸好沒幹,我說著應該不可能吧。大哥說不管了,先回去吧。就這樣我們又開車回了醫院。病房裏的其他病人已經睡了,我和大哥悄咪咪的爬到各自床位。
過了兩天就是喝藥水的日子了,主治醫生把我們叫到一個藥房裏,然後一台類似打開水的出藥水機器在那裏,他拿了幾個一次性水杯,分別放在那裏,我們排好隊等他叫名字,因為每個人的用藥劑量是不一樣的,總共也就七八個病人吧,沒一會就到了我和大哥,我們分別喝了一小杯,(就這一小杯藥水就四五千塊錢),隨後各自回病房了,接下來就是觀察兩天的日子,然後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之後我讓爺爺來接了我,準備在鄉下休養幾天再回去上班,回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就沒忍住,又賭了,本來身上有三千多,輸的一幹二淨,我很懊悔,這已經是第無數次懊悔了,我打電話給孫彬,能不能借一點給我,孫彬說有八百,借八百還一千,我答應了,又拿著八百賭了起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這八百也很快一幹二淨,我帶著不甘和懊悔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拿著輸了返還的一丟丟安慰金,賭了起來,在最後快要沒有的時候,居然給我爆了個大的,1450,我收手了,但是提現的時候,錢遲遲不到賬,我索性就不提現了,又賭了,最後輸光了,我對著遊戲客服一頓罵,但我也知道那隻是徒勞。
直到後來走的時候,我連車票的錢都掏不出,我一直在到處打著電話發著消息,借那一百塊錢,但是沒有一個人借,眼看著就要上車了,這時候我爺爺掏出了一百塊錢,遞給我說,拿著,我急忙搖頭說著我有,不用給,但在一下又一下的硬塞下,我還是拿下了,這一次回鄉下看病,一分錢沒掏不說,臨走時也沒給爺爺奶奶一分錢,走的時候車票錢都是爺爺給的,我心裏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