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白染認罪,弟子與魔修勾結,給師妹下藥,騙她入斷魂林,毀她清白。”
“從今日起,孽徒白染不再是太上仙府弟子。”
太上仙府審判台上,滅魂鞭最後一鞭抽完,白染白衣染血,重重落地。
紅衣女子收回滅魂鞭,自上而下冷冷瞧著她,神情淡漠:
“白染,你太讓本尊失望了。”
八十一鞭滅魂鞭,盡數抽完,修為盡廢,體無完膚,神魂將散。
失望?
白染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不是師尊想要的答案嗎?”反正在師尊心裏她隻是一個卑劣善妒的惡徒。
無笙微怔,長睫遮住大半瞳眸,她負手而立,目光落向遠處,不知所想。
“國師,你怎麼樣了?”
不遠處的亮黃色身影忙跑了過來,此人便是白染的攻略對象,現已為北荒新王:齊河。
他扶起白染,一臉擔憂。
登基典禮一結束,他就放下所有事情趕了過來。
白染掃過少年人臉上的神情,心緒複雜。
她緩緩伸出手:“陛下,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你答應給我的東西呢。”
事情是這樣的,白染異世穿越而來,綁定係統,要在齊河登基那日拿到他佩戴的腰帶,若是拿不到,那便會被天道懲罰挫骨揚灰。
於是白染這六年來兢兢業業,把齊河當親兒子一樣好生養著,在仙門做師姐,有靈草給他吃,有機緣讓他去;在北荒國做國師,給他爭王位,除奸臣。
擋暗箭,試毒酒,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
別問,問就是一切為了活著,莫得真感情。
然而這齊狗心比大潤發的殺魚刀還冷,對白染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等到她提出這個小小要求,直接兩個字就打發了。
做夢。
而事情的轉機就是小師妹秋彤萱被人下藥扔小樹林給那啥了,一切證據都指向白染。
所有人都不信她,更別提那個偏愛小師妹的師尊。
小師妹上課遲到白染受罰,小師妹受傷了白染挖心頭血救她,小師妹的狗死了,師尊要殺了白染的靈寵給她的狗陪葬。
因此,小師妹被下藥,仙門長老二話不說把白染扔進地牢,折磨了兩個月。
就在白染被折磨得分不清白日黑夜,昏昏欲睡時,齊河來了。
齊河說隻要她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他就把腰帶給她。
白染表示,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困了。
看著齊河過來扶她的身影,白染眼裏都是星星。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齊河的腰帶。
齊河道:“孤自然是記得的,阿染來取。”
別說,這廝竟還有點良知。
“好嘞。”白染瞬間覺得八十一鞭滅魂鞭也沒多疼嘛。
她心中疑惑,都說十鞭廢修為,三十鞭絕無活路。
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白染屁顛屁顛地上前解齊河褲腰帶,剛要碰到腰帶,卻被齊河握住手腕。
“陛下別鬧,沒有腰帶臣會死。”
齊河輕輕靠近白染的耳廓,語氣森然:
“國師,你早該死了。”
話音未落,齊河將一尖銳之物戳進白染腰部,疼的白染差點罵娘。
嘶,這家夥想耍賴?
嘶,明明勸她給小師妹頂罪的時候答應的好好的。
這才過了幾分鍾,就翻臉了?
白染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這六年來,先是在仙門護著他,再是做國師輔佐他,比996還007,好不容易要走完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