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胡鈺提著一籠蝦餃來到徐塗塗住處,看見那隻油蛙居然穿了一襲小綠裙,頭上簪了一朵大紅花,一條細腿上還纏著繃帶,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它那張臉腫的像紫黑色發糕一樣,滑稽至極。
“噗呲,哈哈哈,你怎麼這樣子!還是什麼都不穿,油蛙本相看起來正常點。”胡鈺沒有忍住的大笑起來,這是什麼裝扮啊!
那隻油蛙精怪像是特別的等著胡鈺來一樣,哐當一下給胡鈺磕了一個響頭,“向您問好,恭喜發財!”
誒呀媽呀,這還是昨天那隻死強的油蛙嗎?脫胎換骨了?這麼懂禮貌了啊,果然暴力不能解決一切事情,但可以讓嘴強之輩懂禮貌的。
“胡鈺姐姐快進來。”屋裏的徐塗塗聽到門口的動靜喊道。
胡鈺跨進門檻,把手裏的蝦餃放桌子,來到徐塗塗的床榻旁坐下:“昨晚可有感覺不舒服?”
徐塗塗抬了抬纏著繃帶的左腳說:“昨夜很好,沒有什麼不適,就是姐姐走後,我就開始想姐姐了。”
“小姑娘家的竟會撒嬌,那我扶你坐起來,先幫你洗漱,然後我們吃蝦餃,之後我幫你換藥,好不好?”
“好,姐姐就扶我起來就好,我自己可以洗漱的。”
胡鈺看著徐塗塗現在這個未施粉黛的圓臉覺得可愛又有靈氣,比那天她濃妝豔抹的樣子漂亮極了。洗漱完,胡鈺攙扶著徐塗塗坐在凳子上,打開食盒。
“哇,居然是埠雲蝦餃,姐姐對我真好,我最喜歡吃這個呢。”徐塗塗夾了一隻蝦餃,放在胡鈺的食碟裏“姐姐快吃,這個口感彈牙,鮮美。”
“好”胡鈺夾起來咬了一口“嗯,確實好吃,還有碎胡蘿。妹妹,那隻油蛙精怪怎麼這樣子啊。”
徐塗塗抬頭看了一眼蹲坐在地上的麵目全非油蛙,說:“好看嗎?我幫它打扮的。”
額,徐塗塗的審美不敢苟同,胡鈺問道:“但是聽他的聲音,應該是隻雄性吧?”
“嗯,對的,是隻雄性,我不喜歡它衣不蔽體的,丟我的臉,就給它找了一條尺碼剛好合身的女裙,好看吧!”
一隻雄性穿裙帶花的,不敢恭維。“好看,好看,裙子很合適。”胡鈺看著那隻油蛙笑道。
油蛙的內心在哭泣,蛙生恥辱,被當雌性打扮,徐塗塗是拿出兩套衣服,一套是綠裙,一套居然是貝殼三點式,它寧願本相什麼也不穿的,結果徐塗塗一個響指,自己渾身又包裹在火焰中,燃燒起來,它才選了綠裙子,徐塗塗非要給它帶朵大紅花,說一會她來了看見肯定會開心的。
兩人吃完後,胡鈺開始幫徐塗塗換藥,小心的解開腳上的紗布,胡鈺開始自責:“都怪我意氣用事了,力道太重了,今天比昨天腫的更嚴重,你一定很疼吧。”
“不怪姐姐,一點都不疼,都是那油蛙的錯!”徐塗塗扭頭看著那隻油蛙,想了想眼睛一轉,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姐姐,你幫我主持公道啊,昨晚那隻油蛙報複我!我腳傷了,它腿斷了,一個屋裏兩瘸子,我心疼它啊,就給它用藥包紮,結果這蛙不識好人心,對我吐口水,還又砸了我的傷腳。”徐塗塗一頓瞎編,告小黑狀。
胡鈺這時聽聞馬上起身,麵帶笑意的給了那油蛙一腳,“還是宰了,做成幹鍋油蛙吧!”
油蛙精怪一聲哀叫:“主人,我錯了!”然後又哐哐磕頭。
這隻油蛙真是慘啊,它的傷確實是徐塗塗包紮的,但是包紮的畫麵卻是,自己斷腿被係在繃帶一端,徐塗塗拿著繃帶另外一段,開始甩,它像轉風車一樣,一圈又一圈,正轉完再倒轉,頭暈目眩的哇的一下就吐了,徐塗塗被掃了興,踩著它逼它把吐瀉物吃回自己肚子裏,越想越委屈,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此時心湖響起徐塗塗威脅的聲音:敢多嘴,那就把你剝皮抽筋!這麵容人畜無害的可愛姑娘,怎麼能發出來自地獄惡靈的言語呢?
“呦,這小東西居然喊你主人了。還是吃打的啊。”胡鈺輕輕的給徐塗塗上好藥,把繃帶一圈一圈的繞好,並係了個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