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川,這才結婚幾天,你就這樣對我,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去不去?”
“你心裏是不是還想著蘇念念?她叫你去,你去不去?”
“人家不要你了,你還在這單相思呢!”
他們也看到宣傳單頁了,許向東出於私心,還把蘇念念去未來服裝店的圖片印在上麵一些,羽絨服驚爆價隻要18元。
趙春柔上次見蘇念念買羽絨,她沒買到,還被蘇念念說她是撿破爛的,心裏一直憋著一口氣。
這次說什麼也要把羽絨服買了,可好說歹說,宋望川咋都不肯去。
“春柔,你這樣說,我很痛,我心裏從始至終隻有你,你咋還戳我的心窩呢?
你也別自輕自賤跟她比,她不配。”
“我是心疼你,天寒地凍的,去縣城再你凍壞了咋辦。”
宋望川心裏苦啊,他一個月工資隻有18塊錢,趙春柔一件衣服就要花完,他哪還有錢,給生病的母親買藥呢。
這幾句話聽得趙春柔心情好轉,眼看硬的不行,趙春柔又來軟的。
她扭扭捏捏走到宋望川身邊,拉起他的手,捏著嗓子道:“望川哥哥,你就陪我一起去嘛,我不怕冷,我不要你花錢,我有錢。”
她的有錢,不過是去找老爹老娘要,他們剛結婚,親戚朋友可是給了不少份子錢,那錢都被羅珍芳捏在手裏呢。
不用他花錢,“好,咱去,春柔你別誤會,我不是怕花錢,是爹娘年紀大了,咱得仔細點花,要留些錢孝順他們。”
“我也是心疼爹娘,辛苦一年了,還想留在家多幫他們幹點活。”
他這話是說給嶽父村長聽的,結婚後趙春柔再也不提,讓她爹幫忙弄工作指標的事情。
宋望川也是一肚子委屈,覺得被騙了。
“望川,你快來。來把鍋碗洗了,廚房打掃打掃。”
羅珍芳最看不慣宋望川,一個大男人,放寒假也不去找活幹,天天在家吃閑飯,春柔讓陪著去商場還要求著他,聽到春柔說不讓他花錢,這家夥又假模假式的同意去。
宋望川推開趙春柔的手,不情願道:“誒,來了。”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誰讓他是上門女婿呢,嫁到趙春柔家不過十幾天,簡直快成他們家長工了,不是刷鍋就是掃地,晚上還要給趙春柔端洗腳水。
“娘,望川哥的手是握鋼筆的,你咋天天讓他刷碗呢,你閑著幹什麼?”
馬上就能買羽絨服了,並且宣傳單頁上的衣服款式,可比蘇念念那個好看太多了。
趙春柔心情大好,便出頭替宋望川打抱不平。
“傻閨女,你娘我啥時候閑著了,這一大家子吃的喝的,是哪來的,不都是你娘我做的嗎?”
“飯都做了,你洗個碗還能咋,能累死不成?”
“呸呸,大過年,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快呸呸。”
“吭~”趙村長清了清嗓子,把煙鍋在鞋上敲了幾下,瞥了一眼趙春柔,冷聲道:“春柔,你去洗,讓你娘也歇歇。”
他這閨女,純純被羅珍芳慣壞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眼裏還不敬重父母,宋望川好歹還有份工作。
“我不!爹,我啥時候幹過活呢?哼。”
“越來越不像話,以前不幹,從今天開始幹,快去。”
“不去,我不去,娘,你看我爹,快管管他。”趙春柔委屈的淚如雨下,她哪是幹活的命,她生來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