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學成在大禮堂落座了沒一會兒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DOLLS們對於這個不速之客有些警惕,而張學成則是轉身看向那個人。
來人是一位白發少年,麵容俊美,但因為兩眼微眯著所以張學成很難分辨出他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但還是能依稀從縫隙中看出一絲絲如同星空般的碧藍。
這人右手就是剛才拍了張學成肩膀的那隻手,而左手正拿著一本卡冊,現在它內側向外,讓張學成可以看見裏麵顯示出了什麼字:
【我能坐在這裏嗎?】
這是那頁上張學成看到的字,因為是用藍色的筆墨寫出來,所以在黑色的紙張上顯得格外的顯眼。
“可以,我不介意的。”張學成對其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就坐到了張學成的旁邊。
令人奇怪的是,他不像其餘的學生一樣,身邊有或大型或小型的召喚物跟著。
他沒有,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坐在那裏,拿出了一台筆記本開始操作了起來。
現在張學成並沒有在乎他在幹什麼,因為就在剛剛,他未來三年的校長正站在了台上,開始了他的講話:
“尊敬的老師們,親愛的同學們,大家上午好!
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夏日的餘溫尚未褪去,金秋的絢麗卻悄然來臨。
無論你是否在意,今天,這個秋高氣爽的早晨,將成為你新學期的新起點。
在此,我們要熱烈歡迎,在這個秋高氣爽,碩果滿枝的秋風時節,又有了一千五百三十七位成員加入了天衍學院這個大家庭。
而在這個重要的時刻…”
“沒想到,講話意外的短啊”講話完畢後,張學成感慨道。
謝長春的講話確實很短,與動不動就幾個小時講話的大人物們相比,他的演講隻有十五分鍾。
周圍的學長們像是早已習慣了似的,仍然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但卻並沒有就此四散而去了。
這主要是因為天衍學院的一則規定———開學第一天允許學生在學院內部自由遊玩。這也被廣大群眾稱作是“學院內的一天假期。”
回過頭去,那個白發少年正和一位學長“說”著什麼…
準確來說,我們不應該用“說”這個詞語去描繪那邊的場景,因為這位少年是一邊用手語,一邊用本子上已經寫好了的語句與那位學長進行的對話。
對話也持續了沒多久就結束了,在那位學長的帶領下,和張學成有過一麵之緣的白發少年離開了。而張學成本人則同樣迎來了自己的那位學長…
“請問是張學成學弟嗎?”
一道聲音從張學成的頭頂上傳來。
抬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十分嚴肅的臉。
如果將視線向下望去,那麼瘦弱將會是張學成對這個人的唯一評價。
雖然我們用不上皮包骨頭去形容他這個人,但是“幹瘦”卻還是張學成對其身體的第一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