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善良的靈魂,花染殷紅。(1 / 2)

第一朵花出現在她左臉的太陽穴處。每當她的動作稍大,小小的金花就從她的頭發中探出頭來。

托麗爾第一個注意到這點。那時弗裏斯克剛剛死在她手上一次,剛從她遺跡裏的床上重新醒來。

她猛地起身,一隻手摸向托麗爾剛剛用火球擊中的腹部,她的靈魂由於那一擊碎裂成兩半。弗裏斯克急促的呼吸著,顫抖著拉起衣服檢查傷口。

什麼都沒有……

沒有燒焦的衣服,沒有血跡,也沒有傷口。她正躺在遺跡房子裏自己的那張床上,床單被身上出的汗所打濕。小花在床邊的桌子上,似乎睡著了。

當弗裏斯克走進客廳時,托麗爾正坐在那裏,和她所料的一樣。當弗裏斯克走近時,她開口問道人類願不願意聽聽她正在讀的這本書。

這是不是就是“似曾相識”——她確信,眼前的一切都已經發生過?

“啊,你喜歡走廊裏的花嗎,我的孩子?”她問道。

弗裏斯克皺了皺眉頭,順著托麗爾的視線看去,拍了拍自己的頭。腦袋左側有什麼細小而柔軟的東西,當她試圖用手將其拔出時,一陣尖銳的刺痛穿過她的腦袋。弗裏斯克不禁閉上眼睛痛叫出聲。

“孩子?”托麗爾連忙站起身,書本掉落在地,張開手臂將弗裏斯克扶住。

弗裏斯克向她示意,*我很好。她緊張地衝托麗爾笑了笑。若是你記得自己的母親將自己殺死的經曆,很難對她報以笑容。

弗裏斯克返回房間,決定過一段時間再向托麗爾詢問離開遺跡的事情。當她走近時,托麗爾困惑地看了她一眼。

“你在頭發裏放了一朵花?”她問道。

弗裏斯克搖搖頭。她低下頭望著地板。

她歎了口氣,坐到床上。“我不知道。”她低語道。“毫無頭緒。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做了個奇怪的夢。”她吞吞吐吐地說道,揮了揮手。腦袋仍然隱隱作痛,這讓弗裏斯克難以理清這一切的邏輯。

“我...”小花頓了頓,清清嗓子。“我覺得你剛剛死了一次。”它道,“接著回到了你的上一個保存點。”

弗裏斯克抬起眉毛。

小花歎了口氣。“去睡覺吧,弗裏斯克。”

她躺了下來,但並沒有入眠。

最終,弗裏斯克還是詢問了離開遺跡的方法,托麗爾則一如既往地出言勸阻,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決定自己摧毀通往雪鎮的大門。一如既往地,她向托麗爾發出挑戰,托麗爾威脅著要把她做成肉派。之前的孩子同樣忤逆了她,走出大門並死在了別的怪物手上,痛苦的記憶令她狂怒勃發。

一如既往,弗裏斯克拒絕反擊。

她已經經曆過一場同樣的戰鬥,按理說知道該何時進行躲避。但弗裏斯克跳得太慢了,火球正中了她的眼睛。弗裏斯克慘叫出聲,火焰吞噬了她半個臉,隻留下她眼前漆黑一片。她的靈魂破碎了。托麗爾喃喃說著‘我很抱歉’,小花在身後某處喊叫著她的名字。弗裏斯克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