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糧草還夠一個月吃的,但一個月以後呢?
但是餘獨行想到外麵十萬大軍的糧草一定會比自己消耗得快,隻要堅守一個月,等到嶽父秦闖的援軍,那就一定能將這支楚軍拖在這裏。
“告訴守城的士兵,楚國再用疲兵之計,讓士兵分成三夥人,三班倒的休息。”餘獨行說道。
“派出去的飛鴿傳書有沒有收到回信?”餘獨行問手下的士兵。
“報告將軍,還沒有。”士兵說道。
“沒有的話你不會再派一隻飛鴿嗎?”餘獨行怒道。
這種事情還用著他親自去催?
王呂和魯元朗在營帳當中大塊的吃著鴿子肉,士兵們則在營帳當中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城裏這兩天老是有鴿子飛出,魯元朗開心壞了,捉來好幾隻烤了吃。
“餘獨行以為我們會和他們比拚消耗,但是他絕對想不到,今晚我們就強攻石龍城,將石龍城徹底打下來。”王呂說道。
秦闖的守軍,因為害怕楚國的軍隊白天攻城,所以他們並沒有休息好。
直到晚上六點,秦闖的守軍正在開飯,楚國的攻城部隊悄然來到石龍城的城牆之下,然後數十萬軍隊,開始攻城!
等到秦闖的守軍回到位置的時候,王呂從遠處走來,然後輕鬆的朝著石龍城上的守軍一跪,然後臉上微微一笑,口中說道:“父親在上。”
這一幕,將秦闖的守軍都看得呆了。
怎麼個意思?
秦闖的守軍裏麵有楚軍這個主帥的爹嗎?
不然,他搞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不管了,先擋住下麵的楚國攻城再說。
可是當他們拿起石頭往下扔的時候,感覺下麵攻城的楚國軍隊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不忍心下手。
見鬼,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痛苦的感受?
眼淚還止不住的往下流!
秦闖的守軍搬起巨石丟不下去,有的拿起弓箭卻沒辦法射出去,投石機也無法啟動,渾身突然一種無力感襲來,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楚國的軍隊順著雲梯爬上城頭。
餘獨行聽到楚國的軍隊攻入石龍城的時候,他已經驚呆了。
“這些守軍是吃幹飯的嗎?哪怕他們丟幾塊石頭,也不至於讓楚國的軍隊這麼快攻到城中,莫非秦闖的守軍裏麵有楚國的內應?”餘獨行怒道。
“報告餘將軍,我們看到守軍不僅連一塊石頭都沒有扔下去,甚至都沒有放一支箭。”
“壞了,這幫秦國的守軍是不是投了楚國的軍隊?看來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讓親軍過來保護本將軍和家眷,我們趕緊逃。”餘獨行說道。
秦軍一臉為難的看著餘獨行,逃,往哪裏逃?
對麵的楚軍已經將三條大路全部封死,他們現在就是插翅難逃。
“將三座城門全部打開,逼迫城中的民眾朝著大門外湧去!”餘獨行說道。
餘獨行帶著親兵偽裝成百姓的模樣,準備趁亂逃出城去。
城中的民眾聽到楚國的軍隊攻了過來,內心十分慌亂。
又受到秦闖軍隊的人脅迫,隻能一步一步朝著城外而去。
看到一群楚國的百姓正在朝城外湧去,這些人隻好將這消息報告給了王呂。
“哦,看來這位叫餘獨行的家夥是想靠混亂逃出石龍城。”王呂說道。
“那如何在混亂的百姓當中將此人找出來呢?又不能一個一個去攔下來指認吧。”魯元朗不解。
現在打下石龍城,首先要安撫民心,才能將石龍城據為己有,但也不能放跑了這位守城的將領。
“此事簡單。”王呂說道。
他縱然走到了城中,看著城中的百姓已經大半都衝出了城外,楚國的軍隊沒有辦法將這麼多百姓給攔下來。
“楚國的百姓聽令,隻要跪下給本將軍磕一個頭,那就既往不咎,本將不會埋怨你們暫時委身於秦闖逆賊。”王呂說道。
那些百姓聽到隻要這位將軍說,隻要跪下磕一個頭,那就沒事了,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小事一樁嗎?
他們平時給誰磕不是磕。
反正眼前這人是官老爺,小民給官老爺磕個頭,有什麼大不了的。
所有的百姓瞬間下跪,給王呂磕頭。
隻有幾十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
王呂笑道:“魯大元帥,這不是將餘獨行找出來了嗎?”
餘獨行本身是一個傲慢無禮的人,哪怕現在裝成百姓模樣,怎麼可能給楚國的將領下跪磕頭?
魯元朗趕緊命令手下將那邊的餘獨行連他的親衛全部抓起來,一邊豎起拇指對王呂說道:“王大元帥,高,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