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山脈,一個依山而建村子,整個村子不過幾十戶人家,這些年來村子一年不如一年,村長李長貴平時不僅要操心村裏麵的瑣事,自家婆娘的肚子又一直沒動靜,整日的唉聲歎氣。
要知道那時候在農村三十多歲還沒個一兒半女的,可是會被其他村民嚼舌根子的。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把他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父親,在去後山砍柴的時候從山坡上不慎摔倒離世。
不過也就在這一年,李家村的情況開始有了轉機。
當時李長貴正要出村去請鄰村的陰陽先生來給父親操辦葬禮,剛出村口就看見一個老道在村口搓手跺腳。
一頭銀白的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的挽了個混元鬢,一身洗的發白的破舊道袍和腰邊酒紅色葫蘆,站在村口十分的紮眼。
李長貴看他就那麼在村口站著,又想了想現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而且離陳家村最近的一個村子都還要走上兩三個時辰,便上去與之搭話。
“道長,不知道你是要到哪裏去啊,這天寒地凍的,不如進村歇歇腳吧。”
由於秦嶺山脈多隱士,所以秦嶺山脈周邊的村子對道士和和尚都很和氣。
隻見那個老道抬頭看了他一眼後,淡淡開口說道“善,老道也正是尋著緣分而來的。”
這要是之後的李興道看到老道這模樣,肯定會在心裏誹誹:“這個老頭又開始裝起來了。”
也正是那一眼,李長貴從他的眼睛裏麵看到一股攝人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的內心。
李長貴愣了愣,等緩過神來,更加覺得這個老道不簡單,而且也覺得這老道一把年紀在村口天寒地凍得也不好,便轉身帶著老道朝村裏走去。
而那老道也不客氣,跟著他就朝村裏走去,路上李長貴得知這老道姓祁,很少見的一個姓氏。
從村口到李長貴家裏的路上,老道一直在四處張望,還時不時掐指在算著什麼。
把老道帶到家裏麵安置好後,李長貴就接著去操辦自己父親的葬禮。
值得一提的是,從李長貴把老道帶回來的那一天起,祁老道就一直待在村裏沒有離開的跡象。
不過李長貴也沒多想,畢竟事情很多,忙都忙不過來,而且這個老道每次吃完飯就出去在村子周圍晃悠,到飯點又回來,也沒有礙事,索性就由著他去了。
幾天後,李老村長的葬禮也到了尾聲,所有人都以為一切相安無事,就等老村長入土為安了。
但事情恰恰相反,在出殯這天,意外還是發生了。
這天,祁老道一如既往的跟著把早點吃了,不一樣的是在他又要去村子裏晃悠的時候,遞給了李長貴一塊玉佩,讓其帶在身上,然後自己才朝村外走去。
看著手裏的玉佩,李長貴也沒多想,隨手就揣進了包裏,準備等一切事了再還給祁老道,隨後轉身繼續張羅著大家夥兒按著陰陽先生提前看好的時辰準備起棺去墳地。
也就是起棺的時候事情開始不對勁起來,給老村長抬棺的六個人全是村裏的壯小夥兒,但是不管他們怎麼用力,臉都漲得通紅,老村長的棺材就是紋絲不動。
剛開始大家夥都沒多想,隻是認為是人數不夠,就又加了幾個壯小夥上去。
直到抬棺的繩子“砰”的一聲直接斷掉,眾人才發現事情的不對。
當時陰陽先生先正在門外準備出殯的隊伍,叮囑一些注意事項。
“砰!”
堂屋突然傳來一聲繩子斷裂產生的巨響,正在叮囑眾人的陰陽先生被驚了一下,連忙進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