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家世,至少也得有爵位。華國立國兩千年,封爵過萬。隻有爵位,才能保住悅悅一生衣食無憂。”楚中齊平靜道:
“要說能力,以二十歲的年齡,最低也的是三階武者。那些世家公子,哪個不是年少習武,到了這個年紀,若還是區區練氣,沒什麼前途。”
“可在你身上,這些條件,仿佛都不具備。你唯一拿得出手的,隻有你那煉氣九層的實力。”
“蹉跎一生,能在四五十歲混個四階武者,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可四階武者,在我等眼中,也不過就是個府兵統領罷了。”
說到這,楚中齊搖了搖頭。
“你雖然看似溫文爾雅,其實內心高傲,有時候連我都不放在眼裏。這種性格,在你沒實力的時候,隻會是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不論是入朝為官,還是加入洪武軍,都是舉步維艱。”
“你說你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悅悅?”
說完,楚中齊背過身去,不再看林陽。
林陽看著背影,不由笑出了聲:“楚中齊,說了半天,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我對悅悅,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不過,你有句話說的不錯,我確實高傲,也確實不把你放在眼裏。
就算放眼整個濱海、金江,或者說你口中的燕京、爵位,都不是我所追求的。”
林陽目光淡然,慵懶地靠在鋼椅之上,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中都隻是過眼雲煙罷了。
“哦?大話易說難行,你有何本錢看不起這些,就憑你父母?還是憑你那拳腳功夫?”楚中齊轉身冷笑道。
他說了許多,其實都是看在唐靜的麵子上。當然,還有早上悅悅給他報平安時,說林陽救了她。
雖然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林陽,可他就是看這個傲慢的小子不順眼。
要是能將其折服,再收入麾下,以後也是自己走出濱海的一大助力。
但沒想到,林陽竟然這麼不可一世。
“我楚中齊,在濱海摸爬滾打數十年。從一介白衣,白手起家,到了濱海權力的頂峰,那知府,也得敬我三分。
我手下的捕快,不乏年輕的三四階武者。
武道一途,不入四階,終究隻是入門。
你隻是煉氣期,十個你都敵不過一個三階武者。
也罷,憑你的眼界,又怎知這天下之大。終究是個剛成年的愣頭青罷了。”
楚中齊越說越惱,他已經給了林陽太多耐心了。
隻是沒想到林陽還敢反駁自己。
你要真有本事,就不會被我鎖在此處了。
林陽默默聽完,淡淡道:“楚中齊,你的眼界——不過如此。這世間萬物,隻要我想,都不過是一刀斬破的事。”
“一刀斬破?”楚中齊看著林陽,仿佛在看一個中二少年。
他一邊笑一邊道:“林陽,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幼稚。你不過初入武道,就妄稱一刀斬破。
可惜,那些宗師實力超凡脫聖,更有甚者如神仙下凡,連他們,都逃不過這個世界的規則限製。
你說什麼一刀斬破。哈哈哈。
罷了,我與你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完楚中齊就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