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守在馬車前,思緒跟著小姐和鬱公子身影一同遠去。
剛剛從宋府出來二人,鬱公子興致缺缺,似乎是不太高興,這一會的功夫態度轉變的真快!
兩個人並肩行走在熱鬧的街上,小販們熱情的招呼過路的人瞧一瞧他家的東西。
薑瑟瞧瞧這個摸摸那個,逛得不亦樂乎。
鬱池似乎在顧忌著什麼,目光在周圍巡視,預防暗處的陰刀。
薑瑟捏著一隻鳥兒模樣的哨子回頭,正要問問他,見他警惕的模樣也淡下了玩鬧的心思。
她知道銳王還在一日,他們就沒有安寧日子過,時刻要提防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殺手。
“我們回去吧!”
薑瑟摸了摸那隻哨子將它放回原處,總有一日,他們不會再畏懼暗處的那些陰毒。
......
夜間,鬱池把玩著暗器等在廊下,黑暗裏突然多出兩個身影,恭敬地稟報著。
“今日街上有一波王府的探子,已經引進甕裏絞殺幹淨。”
鬱池沒有停下動作,另一人說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活口”放了回去,這會應該已經到了。”
見事情已經辦妥,他“嗯”了一聲,朝著屋裏走去。
黑暗裏的兩人隱匿身形,如同來時一般消失不見。
“呃......”
伴隨重物倒地的聲音,一道身影在後門倒下,裏邊的人聽到動靜打開門,似是見怪不怪的將人拖了進去。
夜明珠在眼前發著熒熒光輝,珠子在男人的大掌裏來回滾動。
“爺,人回來了。”
榻上的人閉目不語,隻是手上的動作頓了一瞬。
“隻是傷勢有些重,現下還無法開口。”
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歎息了一聲,擺了擺手。
榻前的人恭敬的行禮後退了出去,等人離開後,榻上的人睜開了那雙眼,眸子裏滿是陰毒。
雖然全軍覆沒在他意料內,但他還是有一絲絲的不愉。
也不愧是他的血脈,年紀尚輕就有如此作為,隻是碰上的是老子,活該隻有輸的份。
想到這裏,銳王嘴角揚起,像是提前嘲笑弱小者的失敗。
“婉兒,你我的血脈,也應當毀在我手裏才是。”
想起鬱清婉的臉,眼神裏多了一絲眷戀,更多的是即將到來的瘋狂。
銳王將手裏的珠子隨意的扔在榻上,起身朝著書架走去,按動格子裏的香爐。
書架分作兩半朝著兩邊打開,露出一堵嚴絲合縫的石牆,扭轉牆上的按鈕後,石門緩緩開啟。
屋內的擺設一如當年,那張他與愛人曾一起躺過的床依舊如新。
他抬步朝著床榻走去,撩起輕紗坐在上麵,躺下的一瞬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彎起一抹弧度,臉上是放鬆和愜意。
......
天朦朦亮,顧國公府周圍的住戶就被吵嚷聲驚醒,隻見府內人員進進出出,匆忙的套了馬車不知前往何處。
臨近晌午,薑瑟才得了消息,顧國公府的小姐得了急症,現下正昏迷不醒呢。
薑瑟正和老祖宗在用飯,丫鬟細細的將此事稟報。
“宮裏的禦醫都來了?”
“是的,除了陛下貼身的醫侍沒有前來,其餘的醫官們都來了。”
薑瑟聽丫鬟說起時,還以為是顧青瑤借口此事將那會使銀針之人請來。
現下卻覺出點不對勁來,頭疼腦熱尚可好說,這禦醫們都來了,想必是都束手無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