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剛剛破曉,太陽還未升起,順子叔已經趕著馬車拉著果子趕往青山城了。
風寒也早早起床,順子叔前腳剛趕著馬車離開,他後腳就來到林間的果園,幫順子叔挑水。風寒雖然頑皮,但爺爺的話他還是很順從的,在他的心裏,爺爺就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日漸東升,山間傳來了陣陣鍾聲,今天是半山腰上的南山寺招收新外門弟子的日子,村裏剛滿十五歲的孩子們陸續結伴往南山寺走去。風寒和曹燐也放下來手中的水桶,看著被自己澆灌得粗壯的果樹,滿意地點點頭,朝著南山寺走去。他們今年也剛滿十五歲,也要去南山寺覺醒靈氣,進行修行。
南山寺離青山城很近,風寒聽他爺爺說,這是十幾年前一個老和尚到這裏建起的寺廟,專門招收村裏年滿十五歲的孩子,幫助他們進行靈氣覺醒,教他們一些基礎的防身之術,講授獸族與人族的戰爭故事。
等到孩子們在寺裏修行一年之後,就會讓他們自己作出選擇。資質普通,無法突破士級初階的孩子就讓他們留下,在村子裏娶妻生子,耕地種植,照顧村裏年邁的老人。
天賦良好,能夠突破士級中階的,可以選擇去軍隊參軍,一起守護人族家園。天賦上等,能夠突破士級高階的孩子就讓他們去皇都,參加將門的入門考核,通過考核便可以進入將門修行,有望成為青龍天將柳青一樣的將軍,帶領人族抵禦獸族進攻。
南山寺外,嶙峋的老方丈杵著一根破舊的木棍,慈祥地看著每一位來到寺廟的孩子,他讓孩子們排好隊,分別報上自己的名字、年齡,是哪位爺爺家的孩子,孩子們乖巧地排好隊,報上自己的信息,然後高興地跑進寺裏。
最後一個孩子進去後,老方丈忍不住輕歎。“看來這十個孩子都會留在村裏,這也許是件好事。”
他轉身準備向寺內走去,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呼喊:“等一下,我們也要進入南山寺修行。”
老方丈聞聲,轉頭望去,兩個孩子正向南山寺跑來。他們衣服已經汗水被打濕了,但步伐依舊迅捷,很快便來到他身前,兩個人氣喘籲籲的說不出話。老方丈上下量著兩人,開口問道:“你們是來寺內接受靈氣覺醒的嗎?”
“...是...是的”曹燐結結巴巴地說道,他們早上挑了水,又一路跑過來,暫時還沒恢複過來。
“你們叫什麼名字?多大了?來自哪一戶人家?”老方丈和藹地問道,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
“我叫曹燐,今年十五歲,是劉爺爺領養的,他叫風寒,今年十五歲,我比他兩個月,他是李爺爺家領養的,今天早上我們去果園挑了水,剛剛一路跑過來,他還沒喘過氣來呢。”曹燐穩住呼吸,緩緩跟老方丈介紹他和風寒的信息。
老方丈聽完,滿意地點了點頭,讓他們進去。兩人高興地往南山寺裏走去,在曹燐和風寒路過的時候,老方丈手裏的木棍閃了一下,並發出了濃烈的亮光。
“咦?”
老方丈有些驚訝,停下腳步,望著朝南山寺裏麵走的兩個少年,陷入了沉思,深邃的雙眼緊盯著這兩個弱小的背影,嘴裏喃喃著道:“天將級的天賦,而且還是姓風,難道是...”
南山寺裏,曹燐和風寒好奇地東張西望,他們早就想進南山寺看看了,但是年齡不夠,直至今日才第一次進入寺中。新入寺的十二個孩子在正殿前的蒲團上坐著,前麵站一位小和尚,看年紀稍微比其他孩子大些。
小和尚站在前麵,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師弟好,從今日起,你們正式成為南山寺的外門弟子,首先,我們先學習人族和獸族戰爭的起源。”
“我知道!”一個孩子打斷小和尚,開口說道:“獸族就是嗜血蝙蝠,就是它們摧毀了我的村子。”
“對,還有白尾烏鴉和黑鱗蛇,我們父母就是被他們襲擊害死的。”
“我的哥哥在戰場上就是被嗜血蝙蝠咬死的!”
這群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皆是獸族如何殘害自己的親人,控訴著獸族對人族的惡行。小和尚今天才第一次講課,看著這群被獸族的罪行點燃仇恨怒火的孩子,他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撫,畢竟他自己也才十六歲。
這時候老方丈走了過來,望著這群怒火衝天的孩子,輕聲說道:“孩子們,保持冷靜,你們要明白讓你們到南山寺修行的意義,今天這第一堂課,就由我來為大家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