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玄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難道厲樓主以為我是特地來找你敘舊的不成?”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屑和輕蔑,仿佛對厲塵瀾的想法感到可笑至極。
厲塵瀾連忙擺手,恭敬地回答:“不敢,玄統領每天日理萬機的,我怎敢有這樣的想法,那不是耽誤事嗎?”他心裏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表露出來任何負麵情緒,否則恐怕會惹來麻煩。
“日理萬機?厲樓主這是諷刺誰呢?”玄夜略帶怒意的問。
“統領,在下實在冤枉啊!在下都是說的實話呀!”厲塵瀾不知哪裏惹到玄夜了,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
他額頭冷汗直冒,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話,讓玄夜如此生氣。但此刻,他也不敢多問,隻能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問題,生怕再惹惱了玄夜。
“算了,起來吧!我們還是說回剛才的事吧,那個女人都跟你說了些什麼?”玄夜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厲塵瀾連忙將那個女人所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玄夜。他詳細描述了那個女人的外貌和語氣,以及她所提到的“生意”。說完之後,他緊張地看著玄夜,等待著他的反應。
玄夜聽後,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這倒是有趣……看來王爺猜想的沒有錯。這個女人果然沒有死心,竟還找來了這兒。她說的事……”
“這個統領放心,她提到的生意我並沒有答應她。在下也覺得這次刺殺事關重大,所以不敢貿然答應下來,隻能先穩住她。”厲塵瀾有些傲嬌的說道。
“哦!細雨樓的殺手不是價高者得嗎?能讓厲樓主費心將人留下的生意,她的籌碼不小吧!”
聽出玄夜話中的諷刺,厲塵瀾更是謹小慎微的答道:“哪裏,玄統領真是想多了。在下雖是殺手,在大是大非麵前也是拎得清的。她是說過事成之後另有重謝,但今天她隻給了一塊玉佩作為定金。”厲塵瀾一邊說著又一邊拿出玉佩給玄夜過目。
玄夜接過玉佩,隨便看了一眼便把玉佩重新遞給厲塵瀾,說道:“這既然是她給的定金,你就好好收著吧!畢竟這剩下的部分能不能入期奉上還難說。”
厲塵瀾接過玉佩收入懷中,又小心翼翼的問:“敢問那個女人是……竟然如此大膽。”
提到蘇芷妍,玄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語氣冷漠地說:“不過是王府的一個下堂姬妾罷了。她在府上犯了錯,但王爺心善,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特意在王府名下的財產中,給她留了一處住所。可惜啊,這個女人卻不知好歹,不懂得感恩戴德,反而整日裏絞盡腦汁地想要報複。如此一來,她便在不知不覺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厲塵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理解。他知道這種事情並不罕見,很多人在麵對挫折和困境時都會選擇極端的方式來發泄心中的不滿。然而,這種行為往往隻會讓他們陷入更深的泥沼之中。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厲塵瀾猶豫片刻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她說她三日後還會來詢問結果,屆時在下是不是應該......”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玄夜打斷了。隻見玄夜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仿佛對對方充滿了嘲諷和輕視。
“她三天後再來,你也不用忙著拒絕她。她今天跟你提的要求,你先答應著。”玄夜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過,你的身份還是得繼續做下去,不要讓她對你起了疑心!”
“可是,這……”厲塵瀾心中充滿疑惑和不解,他皺起眉頭,忍不住問道:“她要殺的可是當家主母啊,一個下堂姬妾竟敢對當家主母出手,這實在不符合規矩。更何況,那可是宸王妃,地位尊貴無比。盡管她曾經的出身可能低微,但如今已嫁入王府成為鳳凰,我們若是按照蘇芷妍的要求去刺殺王妃,恐怕日後將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