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自己隊伍的花園時,剛好和離開的祁琛擦肩而過。

兩人的視線就沒在對方身上停留過。

隻是路過蕭君珩的時候江歲安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裏帶著打量與質疑。

還有一絲厭煩的情緒。

最終還是蕭君珩選擇妥協,跟在江歲安身後好言相勸。

“何必呢?離開遊戲後就互不相見了,這時候忍一忍,不然你倆吵架坐享漁翁之利的不就是女皇了嗎?”

江歲安自是知道女皇打的就是挑撥離間的主意。

她看著蕭君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那你告訴我,你跟女皇聊了什麼?”

蕭君珩目光閃爍一瞬,開口解釋。

“和女皇聊的事情不能分享。”

雖然隻有一瞬間,她還是捕捉到了他的心虛和隱瞞,不由得冷笑一聲。

“是不能分享,還是有別的心思?”

不能分享聊天內容,又不是不能分享所得獎勵。

“你在懷疑我?”

在離開之前,女皇說她給了蕭君珩一個可以隔絕和淞月城所有聯係的道具,能完完全全脫離淞月城的追蹤。

而蕭君珩,他收下了。

無論其他任務者怎麼說她,但江歲安對城主的忠心是有目共睹的,沒有人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隻要是叛逃者,江歲安都會替城主處理幹淨。

哪怕這個人是她的徒弟。

“蕭君珩,你最好祈禱你沒有多餘的心思,否則……”

威脅意味明顯,蕭君珩的心涼了一半。

他以為,江歲安會信她。

就像他信江歲安那樣。

“我知道了。”

蕭君珩語氣裏明顯帶著失望和委屈,江歲安並不在乎。

如果真的沒有背叛的想法,他又委屈什麼?

……

路閆回來的時候,旗袍女人在洗浴間洗澡,另外三人的氛圍怪怪的,不似昨天那般和睦。

“昨天你寧可威脅我也要救的人,你們今天就吵架?”

是不是有病。

他以為江歲安和祁琛感情很好。

三人誰也沒說話,路閆自討沒趣,冷哼一聲坐到了圓桌前。

想了想又往江歲安那邊挪了挪位置,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

“你說這女皇天天召見我們什麼也不說就給一堆獎勵是什麼意思?”

聲音不小,就連坐在床上的祁琛也聽到了。

什麼也沒說?江歲安看了路閆一眼。

就女皇那張嘴不挑撥離間幾句她都懷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哦?那你拿到了什麼獎勵?”

江歲安問他。

被路閆瞪了一眼。

“打聽這個做什麼?不過如果你把女皇給你的獎勵告訴我,我可以勉強考慮考慮告訴不告訴你。”

喲嗬,玩文字遊戲呢?

“那算了。”

江歲安打了個哈欠,她對路閆的獎勵不感興趣。

不過如果女皇動三天嘴皮子就能讓所有隊伍互相猜忌,那她已經能想象到出了殿門後的場景了。

“我今天倒是從女皇那得到一個可分享的消息,團隊裏任意一人死亡雖然會有替補頂上,但替補所得的人魚之淚隻能算他個人所得。

所以,想要拿團隊分,你必須得保我才行,我可以保證這一輪遊戲你們的傷都我來治。”

難怪路閆來套近乎,這是生怕自己出去後翻臉不認賬。

不過這個規則……

江歲安蹙眉。

這個規則一旦定下,團隊再怎麼內訌也不會去對隊友出手,跟女皇挑撥離間的用意似乎相悖吧?

還是說這個規則是路閆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隨口編的。

“為什麼我們沒得到線索?”

還是可分享的。

祁琛這時開口說話,旗袍女人也剛好洗完澡出來,隨意掃了路閆一眼,走到自己的床邊拿著毛巾擦拭頭發。

“不知道,這個線索是我離開前女皇給我的。”

其餘的路閆沒說。

她可沒從女皇嘴裏聽到什麼關於線索的事,這是給路閆開小灶呢?

等晚上小侍女來布菜的時候,江歲安開口問她。

“這遊戲有可分享線索嗎?”

小侍女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路閆一眼,垂著腦袋緩緩開口。

“有些線索可以。”

路閆嘚瑟的模樣好像翹起尾巴等待誇獎的小狗,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小侍女的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