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小的村莊裏一群人圍在了一起,人群中一名中年男人用小刀將一名七、八歲男孩身上的皮膚劃開一道極長的傷口...
詭異的是男孩身上沒有流出一滴血,隻是死死握住雙手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指甲幾乎紮進了肉裏,他的傷口內被男人塞進一包白色的粉沫,接著開始恐嚇男孩...
他們將男孩送出了村子目送著男孩的離開。
幾小時後,男孩回來了,一群人從他身上找出錢財又將其一腳踹開...
“死雜碎還不回去?家裏麵的活都不幹了!”一位中年婦人衝上前對著男孩歇斯底裏地吼著,拿著木條使勁地抽打在男孩的身上。
男孩不敢說話用手抱住頭聽著女人的訓斥和周圍人的謾罵聲,默默承受著一切,待女人打累後又熟練地開始生火做飯,他一向不被允許和他們一起吃飯,便自覺地端著碗坐在院子裏的老槐樹下吃著剩飯剩菜。
男孩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眼裏閃著詭異的光,將手裏的小刀藏在土裏,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轉過頭將手貼在老槐樹上,似乎在撫摸著它。
夜裏十二點左右,男孩從自家的院子裏走出朝著老槐樹拜了拜,又朝著養父母的屋子躲了一躬,接著他又去了下一家重複著之前的動作...
他走出村子時已是淩晨兩點左右,傍山小徑,濃厚的陰影,刀也割不開,針也刺不透。他漫不經心地走著,仿佛散步一般。
山上人家那些疏落的燈光,就像深海中的磷光。沒有風聲,也沒有蟲鳴,深山中極度的幽靜,使人無端地感到恐懼。
他突然無聲的笑了,回頭望了一眼村莊,詭異的笑在深夜中讓人不寒而栗,啟唇輕語“好好睡吧.…”
沒人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
他熟練的走著山路,約莫走了幾裏路,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頭部狠狠地砸去,而這次鮮血卻瞬間從砸過的位置流出,傷口處已是鮮血淋漓。
他扔下石頭,抓起一把塵土撒在衣服上,用手將衣服撕破幾處,做好這一切後他朝山下的警察局走去.
“地震了!大家快起來!”一聲驚喊打破了原本的寧靜,山下的燈光閃爍,房屋開始劇烈晃動,山上不斷有巨石滾落。
男孩慢悠悠地走著..
遠處的哭喊聲,求助聲,警笛聲,一切嘈雜的聲響在這場地震中扭曲著,人們的恐怖感,緊張感被無限放大,黑暗中的幽幽月光如同死神的召喚信號!
而這一切都仿佛與他無關。
快到察局時,他閉上了眼睛,又睜開時眼裏早已充滿了淚水,他似跌跌撞撞地跑向警察局,摔進一位警察的懷裏,似用盡全力般,扯住那警察的衣服,泣不成聲。
“叔叔,求你救救我媽媽還有還有村裏的人.…”
剛說完他便昏迷了,頭部不斷有鮮血滴落..
“快!救人!這有個小孩昏迷了,山上有村莊,請求支援!”
警察一把將男孩抱起,隨即便用對講機呼救。無人看見他嘴角微微勾起的一絲弧度。
半個多小時後地震結束了,一位警官帶領一批救援隊上了山..在他們看們看到山上村莊的情況時都驚呆了...
偌大的村莊裏此刻成了一片廢墟中,到處都是散落的巨石,牆壁、屋頂、門窗等都被巨石摧毀,隻剩下一堆瓦礫和殘骸。在廢墟中,還可以看到被壓在廢墟下的車輛、家具和其他物品,這些物品都被壓得變形或破碎。
清冷的月光照在每個人的身上,他們的心情如這月色般冷寂,沉重無比,眾人再次在廢墟前集合,排成隊向廢墟望去...
一棵蒼老的槐樹挺立在廢墟的中央,彎曲的樹枝肆意地伸展,枝幹一片墨綠,清冷的月光透過縫隙星星點點地灑在廢墟上,毫無疑問這棵老槐樹是這裏僅存的唯一生靈...
一群人將頭上的安全帽摘下,朝廢墟鞠躬默默哀悼,頹廢地下了山。
鎮上的醫院內,早已人滿為患,悲劇在這裏不斷上演,哭鬧接連傳出...
“小朋友,別害怕阿姨不會傷害你的,乖啊…”一名女醫生端著粥,輕聲哄著瑟縮在在角落裏的男孩。
“怎麼樣了?”這時一名警察推開門走了進來,輕聲問道。
“唉,別提了,這個男孩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我們一碰他,他就開始摔東西又將自己身上劃出血…頭部的傷也不讓換藥,也不說話。”她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