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賽席上,寧家族長寧遠山閱覽著剛交上來的詩,寧淑容站在一旁觀看。
寧遠山時不時點點頭,搖搖頭。寧淑容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偶有幾首能入她的眼。
突然,寧遠山翻開了一張字跡清秀的詩,眼睛乍的迸射出金光。
俊朗而滄桑的中年麵孔第一次如此驚詫,仿佛見到了世間最荒謬的事情。
寧淑容平靜無波的臉上,布滿了震驚之色,身軀微微顫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自幼博覽群書,所見過的詩詞數不勝數,自己也寫過幾首詩,知道寫出一首好詩有多難。
“這這這,是人能寫出來的嗎?!”寧遠山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寧淑容內心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了,隻是將目光望向台上的崔子浩。
崔子浩見寧淑容望來,臉不爭氣的發燙,都不敢與她對視。
寧遠山壓住心中的激動,將剩下的幾篇詩不詩的東西看完。
隨後,寧遠山緩緩站起身來,用他那渾厚的嗓音喊到:“文鬥結果已經出來了,第一名是崔家的崔子浩!”
五關圓滿者,凡人之極限,聲音可傳至數千米外而不減。
“竟然是崔公子!”
“崔公子一表人才,一看就是那種學富五車之人!”
“這次崔家可長臉了!”
台下百姓紛紛稱讚起崔子浩,連同崔家也誇了一遍。
與百姓的反應截然不同,武鬥台上各位公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崔子浩,都不相信他有這實力。
眾人之中,詩文最好的當屬孫海陽,何時輪到他崔子浩了。
孫海陽狠狠的瞪了崔子浩一眼,轉身對寧家族長恭敬道:“寧族長能否向大家展示一下崔公子的詩?”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都想看看崔子浩憑什麼取得文鬥的第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寧遠山讀詩。
寧遠山也不藏著掖著,提高嗓音,緩慢而抒情的將崔子浩的詩讀了出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寧遠山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場內外所有懂詩的人,不免倒抽一口涼氣。
靜——
台上台下瞬間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以雲喻衣,以花喻人,用獨特手法將女子的美展現的淋漓盡致,自然而不造作。
所有懂詩的人,都沉浸在詩所描繪的意境之中,仿佛眼前出現一位絕世佳人,美得不可方物。
見眾人的反應,寧家族長甚是滿意。
“好詩,好詩,好詩啊!”台下一位文人近乎癲狂的喊道,雙眼通紅,仿佛剛剛經曆了什麼悲傷的事。
但他並沒有悲傷,而是喜極而泣,能見到如此絕世之詩誕生,也不枉人間走一遭。
“崔公子!”武鬥台下一人扯著嗓子呐喊道。
接著一聲聲“崔公子”便如洪水決堤般爆發出來,一波又一波。
呐喊聲連成一片,都踩在同一個頻率上,惹得地動山搖。
突然,武鬥台上傳出一個突兀的聲音:
“不可能!絕對是抄襲,絕對是抄襲!”
孫海陽麵容質壁分離,扭曲到了極致,台下的一聲聲呐喊都在刺痛著他的心。
“對,絕對是抄襲!”
“別說崔子浩,文聖都不一定有這個實力。”
文聖是誰,當今詩詞第一人,詩詞冠絕古今,無人能及。
他崔子浩憑什麼能跟文聖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