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事,休息兩天就行。”程蔚收起搭在楚意手腕上的指尖,對著一旁不悅的席泊年開口

“對了,那群臭不要臉的是不是讓你修鐵路啊?”

席泊年坐在床側,看著嘴唇發白的楚意,垂下了眼瞼

見狀,程蔚起身,理了理皺巴巴的白大褂,隨意開口道

“照我說,哪天半夜站在那個孫子後麵一板磚拍死算了,把我捆在西門家不讓我回國,席總,什麼時候把我贖回去!”

想了想,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已經三年了

良久,那個沉默良久的男人開口道

“快了。”

知道席泊年的心情不好,加上自己也不能離開西門家太久,拿著床頭處放著的鈔票,找了塊地方,寫了幾味藥材遞給了席泊年

“一天兩幅,喝著調調,還有你....”

話沒說完,席泊年的手機響了,

程蔚起初沒有反應過來,隨後猛的抬頭對上席泊年那雙減退戾氣的眸子

“頌頌?怎麼了?”

程蔚以為自己聽到百年古董的手機鈴聲不是係統自帶的事情已經夠炸裂了

現在又聽著在他心中閻王一般的男人溫柔的對著手機聽筒說話

“我不是昨晚熬夜熬出幻覺了吧。”

“很晚了,你就在爸媽那裏住下吧,我要明天才能回去。”

“嗯。”

電話掛斷,程蔚的嘴已經可以塞進鴨蛋了

他聽到了什麼?

女人的聲音!

“你你你你包小蜜了?”

“我不能結婚?”

程蔚猛的蹦起來,音量大到昏睡的楚意都有醒過來的跡象

意識到這點,程蔚壓著嗓音,語氣中依舊滿是震驚

“你什麼時候結的婚?”

“前幾天。”

程蔚震驚

“你老婆誰?”

“林家林宜頌。”

程蔚回憶

林家....

“國內的林氏書院?”

“嗯。”

程蔚目光呆滯,手抬起來拍了兩下

“你這結婚的消息傳的有點慢。”

按理說作為商界之首的席泊年結婚這種事情,定是媒體爭先報道,企業恐後沒攀上合作的

事實卻是沒有一點風聲傳出來,程蔚不解

“我嶽父嶽母喜歡清靜,不想因為我的關係打擾到他們平靜的生活,所以一切事情從簡,沒有對外宣告。”

程蔚摸了摸小指上的戒指,諱莫如深...

“合同也快到期了,西門山沒有理由再扣著我了。”

席泊年打開窗戶,陽光撒在室內,照的人暖洋洋的

程蔚已經在邊境呆了快三年了,受西門家主所托來照顧病重的西門海,誰知遇上了西門家變故,現在西門山一家獨大,早就把合同轉到了西門山的手裏,縱使程蔚千萬個不願意,也不得不等合同到期

“西門伯父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程蔚,西門伯父對你有恩,必要時候,長痛不如短痛。”

席泊年語氣淡漠,程蔚想反駁,卻又無從說起

沒錯

現在對西門伯父來說,死,就是最好的解脫。

話題沉重,房間隻有三人的呼吸聲,程蔚起身離開

床邊的男人雙眸微眯,看著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楚意,咬緊了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