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糕點消滅了大半,湊近了才看到,她哪裏是看他入迷,分明是對著他的方向在發呆。
陸今安屈指敲她額頭,“在想什麼?”
薑姝回神,“在想皇上逼你娶太子妃怎麼辦。”
陸今安握著劍,直起身,“不會,我現在去把他殺了。”
薑姝,“……”
太子殿下一言不合就要打打殺殺怎麼辦?
惆悵。
她不知道殿下和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顯然父子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好。
外界傳言皇上對殿下極盡寵愛,從種種情況看來,皇上除了給殿下送女人外,和殿下再沒有別的牽扯。
她還聽說淑妃當時死的蹊蹺,似乎是一夜暴斃。
薑姝不免同情他,他也跟自己一樣爹不疼沒娘愛,她想去抱抱陸今安。
陸今安後退一步,“擦汗。”
他低下頭,狹長的鳳眸裏帶著執拗。
其實他臉上的汗水在仍然涼爽的四月份早上,幹的差不多了。
他就是想讓薑姝碰碰自己,像平常人家的夫妻一樣。
薑姝看看自己剛吃過糕點的手,再看看擦過嘴和手的白帕子,用帕子往他臉上胡亂糊一通。
“好哦。”
不管了,他開心就好。
陸今安聞到了帕子上糕點的味道,本就沒有表情的臉更加冷硬。
他感覺整張臉都染上了糕點的味道。
她擦過嘴的帕子擦他的臉,算不算她在親自己的臉?
陸今安來了興致,頭更低一分,“親一下。”
你還怪跳脫的嘞。
薑姝踮起腳,“吧唧”一口親在他唇瓣上。
陸今安愣愣地摸摸唇瓣,他想讓她親臉,不過親唇瓣也不錯。
陸今安偏過頭指了指右邊側臉,“親這裏。”
薑姝親他右臉,親完右臉他把左邊臉湊過來。
完事抱著她深吻。
吻著吻著吻到了書房,薑姝跪在陸今安腿上,被他翻了個麵,哭唧唧在奏折上寫下一個“閱”字。
這就是傳說中的給一顆甜棗,再打一個巴掌嗎?
薑姝不想批奏折,不想看那些誰又把誰打哭了,誰又送上來什麼賀詞。
就比如這個,沒聽說過名字的一個城池的城主來祝陸今安早生貴子,壽比南山。
啊啊啊啊啊啊陸今安才二十歲啊!
陸今安也沒閑著,他要批的折子沒有薑姝多,但大多是國家大事。
用他的話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大家一起把奏折批完,剩下的時間才能一起愉快的去玩耍。
至於玩什麼,她不說。
堆了三天的奏折,饒是兩個人一起批,還是花了大半天的時間。
“殿下,任公子來了。”
有小侍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