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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已是秋天,早晚已經有些寒涼,可是反噬的秋老虎白日仍是迅猛,燥熱更盛夏天,這早晚兩個時段分外涼爽,就成了勤勞人做勤勞事的時候。
一間商鋪前,一個衣著考究的少女正在灑掃自家門前的街麵。她用竹勺從地上的水桶裏取一勺水,熟練的一揮胳膊,灑了個半圓。來往的路人對這勤勞的少女投以善意的目光,也有匆忙趕路的無暇顧及踏著濕潤的地麵匆匆而過。
少女已經擦完門窗,灑掃街麵是她最後一個工作步驟,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她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又低頭取了一勺水,發間插著的花釵晃動出美麗的光影,和美麗的吳服一起,把這個正值妙齡少女的麵龐襯得分外美麗。
“阿信!”一聲歡快的呼聲響起,少女往外潑灑的手勢一頓,本應畫半圓的水像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來路上的人急急後退,還是被灑了一身。
“啊!”被人喊做阿信的少女趕忙道歉“對不起!”
“無礙。”少女聽到了低沉的女聲,下意識的抬頭,她隱約記得看衣擺的話,是這女人走在前麵,為什麼現在她反倒被一個男人護在身後,水沾濕了男人的衣擺腳麵,女人身上確實一滴都沒沾上。
隻是,阿信沒來得及深想,就被男人懾人的氣勢嚇到了。
“啊,對不起,請您原諒。”剛剛出聲喊阿信的男孩兒趕緊上前,把阿信護在了身後。“阿信小姐平時沒有這麼馬虎,一定是我剛剛喊她,讓她分神了。”男孩兒十幾歲的年紀,樣貌倒是出奇的清秀,衣著簡樸甚至有些陳舊,可是腰間的太刀也宣示著他的身份。
女孩兒緊張的看了看足足比水野佑之進高出幾頭的黑衣男人,他腰間的太刀可比佑之進平時寶貝得了不得的太刀懾人多了。說起來佑之進也是個劍術高手,阿信雖然不太懂,可是下意識覺得眼前的男人比佑之進的劍術高上許多。現在不是維護情人尊嚴的時候,保命要緊,這一點,從商的她比看重武士尊嚴的水野要清楚地多。
阿信不懂得劍術,可是她懂得看人,這是從小曆練出來的眼光。
她怯生生的看向被男人護在身後的女子,剛剛她既然出聲,應該是沒放在心上。眼前的男子應該也是緊張她,下意識的,阿信看了眼護住自己的水野佑之進,眼裏閃過溫和的光芒。水野佑之進講究武士尊嚴,還有大義,總愛去接濟窮困婦女,時不時去義務借種,雖是善事可她心裏總有些疙瘩。不過,有一條,水野佑之進的心裏,看她最重。他竟然不介意當街回護她,一個商人之女,要知道,如果水野佑之進拔刀,眼前的男子為了尊嚴也一定會一戰。
阿信收了心神,試探的看向男子身後的女人,輕聲說“還請您原諒。”她沒有勸阻佑之進,這男人自尊心太強,輕易傷不得。
“好啦,三郎佐,我說過幾遍了,你別這麼誇張。”女人出聲,護在她身前的男子忽然麵色一紅,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退到了其身側。是啊,不過是撒點兒水,他幹嘛這麼緊張,對麵那個男孩兒還是個孩子,雖然那幾步和站姿能看出來基本功不錯,又哪裏堪他一擊。再看看那個麵色和善的少女,他和這二人一般見識,是有些小題大做。
“大清早就見你如此勤勞有幹勁兒,真是讓人心情愉悅。江戶就是因為有你們,才這麼生機勃勃。”女人的麵龐比阿信想的還要年輕,甚至讓她一愣,可是,英氣的麵龐銳利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雖然衣著簡單,可話裏帶出的上位者的威儀讓阿信的膝蓋不自覺的酥軟。阿信恭敬的行了禮,連她身邊以自傲著稱的水野佑之進也在怔楞後,彎下了腰,垂下頭才驚覺,他為什麼要行禮呢。
一身簡裝,赤足而行的正是吉宗,她看了看眼前的少男少女,嗔怪的看了三郎佐一眼。後者被她看得全身麻酥酥的,摸了摸腦袋,嗬嗬的笑了。他就是小心,他就是舍不得吉宗受一點兒打擾,哪怕是一滴潔淨的水也不行。疼媳婦有什麼不對的,而且,他傻笑著瞟了眼吉宗平坦的腹部,嘿嘿,而且,她肚子裏還有他的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