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我早就聽說了。打的好!不給你小子上上勁,你還就真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我說師傅,你怎麼淨胳膊肘子往外拐呢?咱倆可是自己人啊。”雷蕭苦著一張臉。
“哈哈,別說你了,就是他打我,我也隻能挨著,不敢還手。”張朝陽難得的笑了,向雷蕭說著。
“血狐裏麵現在還有敢打你的?”雷蕭有些不相信的朝張朝陽瞪大眼睛。在他心目中,張朝陽就是血狐的無敵戰神,關於他的傳說事跡就太多了。比如境外隻身大戰雇傭兵;帶領五人突擊突破層層包圍殺的數百恐怖分子心驚膽戰;單槍挑毒販;草原狙敵首;全身掛滿C4勇闖敵營救戰友···這每一件事情說出來都是一個精彩絕倫的傳奇故事,這以後退伍了直接就可以寫小說養家糊口去了。他竟然說在血狐裏麵還有人敢打他,這打死雷蕭也不相信,如果說有一個人可以的話,那就肯定是周濤了,聽說他們原來一起的有個血三角,隻是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
“那是我師父,你說他抽我的話,我敢還手嗎?”張朝陽眼裏露出了暖暖的味道。
“你師父?那不就是我師爺爺了?”雷蕭詫異,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養豬的會是張朝陽的師父。
“理論上是,但是實際上不是。他還給你當不成爺爺。”張朝陽開始雷蕭的玩笑。這一刻,雷蕭看到了張朝陽不為人知的常人一麵,打破了一直在他心目中冷酷異常的形象。但這讓雷蕭感到更加親近了。
“我今天就跟你說說我和師父的故事。”張朝陽隨手拿起一顆石子,輕輕的在手裏惦著。
“我老家是河南的,家裏窮,弟兄三個,我是老三。”張朝陽眼睛望向豬圈的那個身影,緩緩從自己開始講起。雷蕭則是難得的認真聽著,他知道,這是張朝陽是在這裏給他上一堂課。
“家裏負擔太重,我大哥、二哥都在家種地,本來我也是要在家種地的,可是大哥、二哥打死都不同意,硬是到處找關係要把我往部隊裏麵送。他們盼望著我能夠在部隊裏有一番作為,再不用過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了。他們盼望著我們老張家的祖墳能冒上煙,有一個說出去都臉上有光,身杆倍硬的軍官。”
“但是,家裏窮,爹娘身體又不好,常年吃藥。沒有錢,到哪找關係去?就是找到關係誰又真能幫你一把?就是這個愁死人的時候,我看到穿著一身讓我羨慕軍裝的師父在打著一群流氓。我師父也是河南的,那個時候,他剛好休完假回部隊。說來也巧,他是我們隔壁城市的,因為要趕著回去,才會在我們部隊倒車。”
“我那時候覺得師父特別的勇猛,三拳兩腳就把那十幾個流氓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我簡直看呆了,不知道為啥,我嘴裏一直叫著‘打的好,打死這幫流氓!’給他助威著,眼中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看到小混混流出的鮮血,竟然隱隱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