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樣?”雷蕭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微弱聲音詢問著。
“都還活蹦亂跳!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明子輕輕的衝雷蕭笑著,隻是一笑又褶住本已閉合的傷口,疼的一陣齜牙,血絲順著臉上的傷口往外冒。“老子把通道挖開了!”明子又是輕輕的一聲笑,臉上的疼痛沒有在困擾他,他將這個微笑笑的徹底。
“挖出的一條通道!?”雷蕭臉上寫滿了震驚。他不敢相信就這麼一個人一把軍刺竟然把這三十米得頂板通道挖開。要知道,中間可是隔著三堵鋼筋混凝土的牆壁,而且扣板上方供支撐龍骨的間隙隻有區區一點點的空間,挖通的話必然要打穿三麵牆壁,還要將通道範圍內的龍骨完全割斷,才能保證一個成年人緩緩的爬出。而這一切明子竟然做到了。
“小子,別那麼驚訝,我可是整整挖了八個小時。”明子不以為意的說道。
“牛逼!”雷蕭衝明子豎起了大拇指,繼續說道:“回去我請你喝酒!”
“現在怎麼辦?”雷蕭問著明子。
“丫的,我就是一個打洞老鼠,我怎麼知道,問頭!”明子示意讓雷蕭往上望去。
僅容一個人身鑽過的洞口又下來了一個身影,張朝陽。
隻見他半邊身子被鮮血浸透,左臂纏繞著厚厚的止血帶。原本一道傷疤的脖子上方的下顎又添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雷蕭知道那是在分裂分子切斷五樓與四樓之間聯係的爆炸中,被碎石給崩傷的。
“準備戰鬥!”張朝陽在雷蕭包紮的肋部上停留了一下,快速的下達戰鬥指令。
“通道另一方有四名隊員牽製敵人的火力,我們三個直接殺到敵人後背,將敵人一下夾死?”雷蕭低聲詢問。
“沒錯!”張朝陽簡短的回答雷蕭。
“雷蕭,你負責把看守人質的分裂分子擊斃,我跟明子以你的槍聲為信號,衝出射殺其他敵人。就位!”
張朝陽與明子迅速無聲的翻滾到門得兩側,抱著槍準備隨時突出完成對分裂分子的襲殺。
雷蕭重新貓著腰身來到百葉窗跟前,端起槍,尋找看守人質的分裂分子。
角度還是有些偏差。看來對方的警覺性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強。雷蕭抿著嘴唇,雙手穩穩的端著槍,左眼閉起,右眼睜大順著瞄準具等待對方的腦袋出現在三點延伸的直線另一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雷蕭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半個小時了,左麵就是牆體了,這已經是最後的射擊角度。但是對方依舊狡猾的在角度外圍遊走。
雷蕭將整個精神沉浸下來注入到手中的步槍當中,不急不躁的耐心等待獵物出現。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雷蕭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整個狹小的空間幾乎找不到他的任何氣息,這個時候,他將自己完全融入到這必殺的一擊。
“啊···!”一名人質突然發瘋似的向外奔跑。這是人在極端的恐懼壓抑中,心智徹底崩潰所出現的狀況。隻是他忘記了手上縛著得繩索,沒跑兩步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那名看守人質的分裂分子大步向這名人質走過來,端槍瞄準這名人質,要將其射殺。
“砰!”槍聲響起。那名人質身體癱軟了下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圍的人質傳出淒厲驚恐的叫聲。
分裂分子漠視的眼睛中一陣失神,太陽穴上爆出一朵豔麗的血花,出現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彈孔,晃了兩下身形,重重的倒下去。
與此同時,張朝陽與明子迅速破門而出,抱著槍朝依舊在向走廊另一側辦公室攻擊的分裂分子一陣掃射,瞬間便有三人中彈身亡,兩名重傷倒地不斷地呻吟,隻有一名首領模樣的人爆發出全身的力氣,身體劃出一道道影子堪堪的躲避過必殺的子彈,幾個翻滾藏入大廳左側的大理石柱後方,僥幸逃得一命。
辦公室內擔負火力牽製的四名“血狐”隊員在聽到慘叫聲後,第一時間翻滾而出,將兩名傷重未死的分裂分子卸掉下巴,將他們手臂擰至背後,掏出細細的繩索將兩隻拇指緊緊捆在一起,掏出手槍在兩人的腳上補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