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蕭衝他咧開嘴笑了笑,左腳閃電般的向他驚訝的臉上抽了過去。“啪!”對方哼都沒哼一聲倒地不起,歪在一邊的嘴角向外緩緩的流著血。
聽到聲響,另外一名分裂分子反應靈敏的抱起那把前蘇聯造的AK-47,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雷蕭,右手扣動扳機。
“砰!”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山穀,槍,打空了。雷蕭早在對方扣動扳機的前一個時間點俯身貼地滾向了對方,將時間拿捏準確到了極限。
“呃...”最後一名分裂分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胸膛,一把藏刀將他的身體貫穿,緩緩的倒了下去。
搞定,收工!雷蕭很滿意自己養傷這段時間並沒有將身體的反應能力降低,反而在練習了弓弩後,自己的眼神好像更加的敏銳,身體更加的協調了。
雷蕭未做停留,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槍,瞄了一眼標尺,背在背上,向如多傑大叔的帳篷飛奔而去。
越是接近如多傑大叔的帳篷,雷蕭越是緊張,他強迫自己將最壞的念頭拋出腦袋。他已經隱隱約約瞧見了那座讓他感覺特別溫馨的帳篷,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雷蕭在帳篷附近聞到了一絲鮮血特有的腥氣。他的手心滲出了汗水:如多傑大叔,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能出事!
雷蕭不敢冒進,俯下身體,像貓一樣墊著腳步緩緩的潛行到帳篷的數十米處,隻見帳篷的一側,那隻雷蕭最喜歡的名貴獅頭獒腦袋已經炸掉了半邊,兩隻藏狗也同樣渾身血淋淋地倒在不遠的地方。這是步槍彈的彈頭經過磨平,射出去產生的裂暴效果。
雷蕭無暇再去研究死狗的情況,他習慣性的眯起雙眼,將全部的精神力都凝聚到耳朵上,仔細的傾聽著帳篷裏的聲音。靜悄悄的,一切都靜悄悄的。
雷蕭伏在草地上,屏住呼吸,手腳並用的輕輕朝著帳篷的右側麵爬過去,手裏已經將步槍扔掉了,右手持著弓弩,左手反握著藏刀拖在地上,將身體與草地摩擦的聲音壓倒最低。他不知道帳篷內的情況,但是他可以肯定一點,如多傑大叔必然凶多吉少,隻是希望對方在沒有問出想要的信息後,不會惱羞成怒地將如多傑大叔殺掉。
雷蕭已經摸到了帳篷邊緣,他將耳朵貼在了帳篷厚厚的氈毯上細細分辨裏麵的情況,同時警惕地注意著周邊可能向他發動致命攻擊的存在,他已經將身體的各項感知提到了極限,整個大腦一片清明,將所有的憂慮排除一空,現在他隻是一把出鞘的軍刺,沉靜而又充滿奪命的爆發力。
靜悄悄,一切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人的氣息,仿佛就是一池波瀾不驚死水,向外透著沉寂的死氣。
雷蕭靜靜的伏在帳篷邊緣,沒有任何動靜,隻是在感知著所能感知到的一切。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手,與獵物比拚著耐性,誰堅持到最後,那麼誰就將是最後的勝者,敗者隻有一條路,死亡!
終於,讓雷蕭捕捉到了一絲悠長的呼吸聲,盡管隻是一閃而過,但是雷蕭卻聽的分外清晰。對方終於有點耐不住性子了,開始漸漸的顯露出疲態。雷蕭依舊紋絲不動地伏在那裏,像是一塊山中的磐石,頂著風,死死地定在那裏。這對雷蕭造不成任何困擾,如果他願意,他可以以這樣的姿勢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伏上三天三夜。
夜色漸漸降臨,大風也隨之吹了起來,嗚嗚的聲音嘶吼了。而裏麵的人似乎終於耐不住了,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隨之而來的還有聲音透出來的焦躁不安。而雷蕭依舊靜靜的伏在那裏,身體仿佛僵在了那裏,隻是眯起的眼睛不時將精光作成線狀射出。通過傳過來呼吸,他已經判定出來,帳篷裏麵隻有一名分裂分子了。之所以做出這個判定,是因為他不相信這些烏合之眾還能有堪比他一般的耐力和耐性。
判定目標,西北角!
雷蕭接著風勢潛到了帳篷的西北角。這個角落堆放著磚茶以及鐵鍋與爐灶,地上堆積著幹牛糞和幹草,照對方的軍事素養層次,會很簡單的選坐在幹草上以逸待勞。整個帳篷西北角的空間、數據被雷蕭瞬瞬間計算出來:幹草距離帳篷西北正角四十公分,對方必然會持槍麵向門的方向。在麵向門,整個身體就就會整體向右傾斜30度角....那麼排除意外情況的發生,刀子隻要從這個角度刺出去就可以瞬間斃敵.
雷蕭翻轉左手的藏刀,照著精確計算得出來的狙殺點,狠狠一刀刺進去,刀身刹那間爆出令人心寒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