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沒有詢問林晚為什麼自殺，隻是陪她靜靜坐著。
畢竟自殺失敗後，是很丟人的。
而且這時候問這些，更會刺激到她們。
許銘有些慶幸自己是個悲觀主義者。
一切都按最差的結果去預期，那不管發生什麼，自己都能接受。
鳴笛的聲音漸近，許銘起身，朝馬路上走著。
自殺是有CD的，起碼剛活的人不會立馬想死。
“是你報的警嗎？”
一位警察來到許銘麵前，上下打量著許銘。
從救護車上下來的醫生和護士扛著擔架，看著眼前全身濕透，但生龍活虎的許銘問道。
“是你溺水了嗎？”
“他不是，溺水的是個女娃，他是她男朋友。”
摩的師傅嘴快，給許銘安上了個身份牌。
“同學，我們是同學。”許銘趕緊解釋，他怕這事傳到老班耳裏，自己就得寄了。
丁已滿最討厭早戀的學生。
“我隻是逃課出來上網，但路過看到有人落水了…”
許銘說著咳了一聲，司機師傅秒懂，附和道。
“是的，這崽子熱心腸的很，一看到有人落水就去救了。”
警察拿著本子記錄著，醫生則是帶著護士去朝林晚走去。
“警察叔叔。”許銘看了眼身後低頭不理人的林晚，問道。
“這事可以不要告訴我們學校嗎？”
“嗯？為什麼？”警察抬頭費解的看著許銘。
按理說，救助溺水者，是見義勇為，要好好表揚下的。
“我倆都是要高考的學生，我怕這事情會有影響。”
警察目光在許銘和林晚身上來回，思索了陣後，問道 。
“你們倆早戀，怕學校知道？”
“……”
不是，摩托車大叔是戀愛腦就算了，怎麼你一個人民的公仆，群眾的守護神，也是戀愛腦啊。
“嗯。”
許銘故作嬌羞的小聲承認。
警察看著許銘，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繼續詢問道。
“身份證帶了沒有？”
“沒。”
“名字還有身份證報一下。”
“許銘，許仙的許，金屬旁加個名字的銘，身份證號*@**@@***@……”許銘如實回答。
“江城一中的是吧？幾班？”
……
記錄完信息後，警察又叮囑了幾句。
林晚不願意去醫院，檢查的醫生確認她身體無礙後，也和警察一起走了。
司機師傅倒是沒走，蹲在馬路牙子上抽煙。
許銘又回到了林晚身邊坐著。
“餓嗎？”
許銘撿了幾顆石子在手裏，一顆顆的朝著河裏丟去。
水麵濺起漣漪，一圈圈蕩開。
林晚低著頭，沒有回答。
“要不要試試我做的菜。”
“我為了個人練習了很久，但最後也沒機會做給她吃。”
許是石頭投入河裏的聲音引起了林晚的注意，亦或者別的什麼，她低著的頭微微側向許銘，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
聲音低不可聞，許銘卻聽得一清二楚。
“咚咚咚…”
許銘起身，將手裏的石子一把丟入水裏，嘴角揚起，朝著林晚伸出手。
“走吧，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