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見顏良文醜二人藥力發作,昏睡不醒,吩咐下人把二人綁了,暫且押下,待明日華靖占了城池,再行處置。自己率親信去彙合逢紀,準備奪門。
二人彙合,逢紀聽許攸說已將顏良文醜二人押下,心中大喜,忙對許攸道:“子遠此次功勞不小,不如如此,你我各領二百人,吾去奪東門,汝可去奪西門,待奪下城門,再放火為號,引青州大軍進城如何?”
許攸稱是,於是二人分頭行動,各領二百親信士卒而去。單說逢紀領兵士來到東門,守城士卒遠遠見一隊兵丁行來,大聲喝道:“來者何人,可有軍令?”
逢紀率眾上前,笑道:“吾乃逢紀是也,奉主公令,前來查哨,汝把守門軍士聚齊,吾有話講。”
那軍士仔細打量,見果然是逢紀,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禮道:“原來是逢紀先生,請先生稍待,吾這就去叫。”不一刻,守門軍士五十餘人聚齊,那軍士正要上前報告,逢紀單手一揮,身後二百名親信已揮刀上前一陣亂砍,守門軍士未及明白是怎麼回事,已盡被殺,逢紀見城門已奪下,忙命人點起信號,同時叫手下大開城門,放下吊橋,準備迎接華靖大軍。
卻說華靖等人早已伏於城外,此時見城中火起,於是按原定方案衝向城內,單說東門外,典韋與蔣義渠領三萬人馬衝至城外,見城門大開,典韋大喝一聲,一馬當衝入城內,見門內一眾軍士,當先一人寬袍廣袖,作書生打扮,當下問道:“汝等何人,速報名來?免得錯殺。”
逢紀見青州大軍已至,終於放下心來,上前躬身一禮道:“吾乃逢紀是也,不知將軍大名?紀已按約奪了城門,靜候將軍等久矣!”
典韋聽是逢馬,忙笑道:“原來是逢先生,俺乃青州帳下典韋是也,今奉吾主將令來接應先生,先生可先在此處靜候,吾主隨後便到。”回身見蔣義渠亦率兵趕至,忙對蔣義渠道:“蔣兄弟可領兵先占領城門處,同時叫軍士去奪南北西門,吾率兵馬去擒袁紹。”未及蔣義渠答話,已一馬當先,率隊衝向城軍深處。
而南門華雄,北門許褚等人見城內火起,知道時辰已至,亦不管城門是否已開,揮大軍架雲梯強攻,守城軍士未料道華靖會乘夜襲城,一時大亂,初時尚能拒守,不一刻聽城內大亂,聽說是東西兩門已被攻破,華靖大軍已入城內,一時無心再戰,四散而逃,而西門亦如東門一般,管亥率兵至時,早有許攸大開城門等候多時,管亥與許攸寒喧幾句,便率軍衝入城內,搜尋袁紹等人。
卻說袁紹正在府內歇息,因心中煩悶,故未曾睡實,朦朧中聽城內殺聲振天,不由大驚失色,忙更衣起身,衝出屋內欲探何事,正此時見郭圖、陳琳與自己長子袁譚一路慌急闖進院來,見袁紹已起身,袁譚大叫道:“父親,大事不好,逢紀、許攸二賊與華靖暗合,獻了城門,現其大軍已攻入城內,父親快隨我等準備逃命。”
袁紹聽聞大怒,厲喝道:“逢紀狗賊,吾誓殺汝。”
一旁郭圖道:“主公且息怒,眼下逃命要緊,望主人快快起身。”
袁紹亦知眼下性命,忙叫齊家人,一眾人等出了府門便去,來到街上,隻聽四處皆有喊殺聲,眾人慌不擇路,奔北街而去。正行走間,有人來報,北門已破,前麵無路可去,正要回頭,隱約聽見身後亦有人馬殺來,袁紹仰天長歎:“天絕我袁氏也!”抽出寶劍就欲自刎,旁邊袁譚等人忙一把拉住,旁邊陳琳道:“主公,現吾等已無路可逃,不如先尋一民宅暫避,待天明,吾等喬裝成百姓,潛出城外,逃回河內,再緩圖報仇之計。”
袁紹此時方寸已亂,隻得依了陳琳之計,四下打量,見前麵有一處府地,占地甚廣,眾人忙上前叫門,來至門前,隱約看門首高懸“甄府”牌匾,郭圖見罷大喜道:“天佑主公,此處必是甄逸府第,甄逸乃華靖嶽父,現吾等可擒甄府中人為質,要挾華靖,叫其放某等歸去,可保性命無憂。”